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炽月王如嫣的现代都市小说《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萧炽月王如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妖人浮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你下的毒已经被我消化了,咱们去王婶家蹭饭吧?”秦快甩了甩发胀的脑袋,习惯性地起床给自己到了一碗解毒茶,一口闷下去后漫不经心地喊道。以往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嗓子,秦四海立马就会嬉皮笑脸地从门外探出脑袋,说出那句经典名言‘不愧是吾儿’。可这次院内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响。“爹?老东西?老浑蛋?老匹夫!”秦快又亲切地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当他来到堂屋时这才发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封信来。秦快愣了愣。打开信封后一看。儿啊,爹这些年苦啊~“......”苦?自从他穿越到这大夏王朝做了秦四海的儿子。五岁尝遍鹤顶红。十岁砒霜拌饭吃。十五鸩酒入心头。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秦快试千毒。秦四海凭借着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和辣手摧花毒术,让村民又爱又恨。...
《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萧炽月王如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爹,你下的毒已经被我消化了,咱们去王婶家蹭饭吧?”
秦快甩了甩发胀的脑袋,习惯性地起床给自己到了一碗解毒茶,一口闷下去后漫不经心地喊道。
以往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嗓子,秦四海立马就会嬉皮笑脸地从门外探出脑袋,说出那句经典名言‘不愧是吾儿’。
可这次院内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响。
“爹?老东西?老浑蛋?老匹夫!”
秦快又亲切地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当他来到堂屋时这才发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封信来。
秦快愣了愣。
打开信封后一看。
儿啊,爹这些年苦啊~
“......”
苦?
自从他穿越到这大夏王朝做了秦四海的儿子。
五岁尝遍鹤顶红。
十岁砒霜拌饭吃。
十五鸩酒入心头。
古有神农尝百草,
今有秦快试千毒。
秦四海凭借着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和辣手摧花毒术,让村民又爱又恨。
众所周知。
医术和毒术本自同根生,实践才能出真理。
可以说他秦快是服毒长大的,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只有二十岁,却早已百毒不侵的原因。
老匹夫竟然在他面前称苦?
臭小子少在这里腹诽老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卧槽!
秦快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在哪里监视着自己,但看着四周无人,回过神老老实实的继续往下读,
其实爹这些年天天喂你吃毒药,并非在拿你试药,而是你从出生就身患绝症,此症必须以毒攻毒,否则啊,你根本撑不到二十岁的生辰。
绝症?
不是,敢情自己整日吃毒药是在养蛊啊?
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体质特殊呢。
要这么说的话,那自己是没几年了?
越是如此,他心头越是不安,这番话怎么看都像是临别前的嘱托。
果然!
你猜的没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已经走了!
“爹!你死得好惨啊!”
老子没死,是走了!去京城了!是你要死了!懂?
“哦......”
秦快脸上的哭腔迅速收敛,继续往下看,
早在五年前,爹就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只是碍于你当时还小,就拒绝了她的索求,你娘走得早,爹一人孤苦将你拉扯大属实不易,但现在你已长大,爹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秦快嘴角一抽。
不是吧?这老匹夫来第二春了?
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了。
纵然连他这种两世为人的眼光都觉得自己老爹英气逼人,一身腱子肉馋的村里那些寡妇是入门难耐。
近四十岁的年纪,老兵不死,却也未曾凋零。
导致这些年想做他继母的女人是络绎不绝,风流债比比皆是,现在竟然跟自己说他是纯爱战士?
我呸!
老匹夫,对方什么来头都不摸清楚,就丢下身怀绝症的儿子跑了,你可长点心吧。
谁说我不清楚?爹跟她是书信相识,已经聊了五年了。
还是去见网友?!
你是这个d=====( ̄_ ̄)b!
秦快看到这已经穿好了鞋。
看这字迹还没干的彻底,应该能把他给追回来。
她是一位巾帼将军。
秦快顺手又把鞋脱了。
素眉与我同病相怜,早年她丈夫就战死了沙场,她一介女流强撑着将军府数年,家中的男丁已然所剩无几!
朝中还有些狗咬着她不放,她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已是四面楚歌,危机重重,老子得去先给她撑腰去了!
秦快倒吸一口冷气。
早年丧偶,还接替丈夫生前的将军之位征战沙场,家中男丁都差不多战死了,皇朝之中还有佞臣与其暗中搏杀?
你搁着叠buff呢?!
秦快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举着两把大锤,像一座大山般的萧素眉站在他跟前的那种压迫感了。
老爹啊老爹,这种女人你能把握的住吗?
你是真的饿了,什么都吃得下啊!
老子知道你什么想法,放心,你老子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你素眉阿姨很美,她还有五个女儿,年纪比你都大点,各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而且老子可以肯定的说,即便萧府真的没落,朝中失权,但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保你一世无忧是没问题的,你不会反对吧?
“我反对!”
秦快怒拍大腿起身愤愤不已,
“怎么都不想着给我娘多准备点被褥做彩礼呢?老匹夫不懂礼数,我这就出发,跟你和我娘重逢!”
小混蛋你给我把口水给擦干净,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我和素眉本就是重组家庭,她那些战死沙场的儿子尸骨未寒,你一个继子直接过去别人会怎么想?
“哦......”秦快又乖巧地坐回了座位,抹了抹压不住的嘴角,自语呢喃,“其实我不介意......”
老子我介意,我可不想让外人觉得是在图人家家产,下贱得很。
还有,你以为我是去享清福的那你就错了,是素眉跟我说过,京城有一种奇药可以治好你的病症,作为你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否则,即便你梅姨国色天香,秀外慧中,老子会这么轻易上岸吗?你知道老子为了你牺牲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咆哮)
就这样!累了!勿Q!
秦快:......
知子莫若父。
他这便宜老子把仅存的智商和这些年对其灌输的现代理念都用在他这好大儿身上了。
把入赘吃软饭说得如此硬气,还找这般冠冕堂皇的借口......
亲爹无疑了!
您老倒是拍拍屁股地发春走了,现在村里还在闹饥荒呢,你真不怕你儿子饿死啊?
可恶啊!
明明很生气!
为什么自己的眼角会留下羡慕的泪水?
他虽然是二十年前被泥头车眷顾的幸运儿,小没见过母亲,但并不妨碍他励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
呃......开个玩笑。
这牛皮吹得有点大,而且过于中二。
其实秦快唯一的念想就是成年后考公上岸,若是这辈子能够当个县老爷,就带着父亲一起在这清河县偏安一隅,过一过那种为富不仁,吃喝不愁的生活,以此来平平前世做牛马的怨气。
他连玻璃和香皂都已经研制出来,就等着今日成年把这个秘密告诉老爹,然后父子二人发家致富,一起迎娶白富美。
好好好!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个人想着规划未来,一个人想着怎么离开!
现在还给他平白无故地添了五个异父异母姐姐,还不让住在一起?
你良心不会痛吗?
砰!
随后秦快将信拍在桌上,目光坚定自语,
“进京!”
老匹夫吃软饭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唾弃!
说什么也得进京找到那老匹夫好好教训他一番,顺便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吃软饭竟然不带自己,安的什么心啊?
你以为你是在写小说吗?你王者归来,入赘隐世的龙傲天啊?
呵,你两世为人的儿子带着三分讥笑,七分漫不经心,冷冽地挑了挑下巴,
“老爹,你这是在玩火!”
入赘这种事,还得交给他这种霸气侧漏的气运之子,老匹夫,你把握不住的。
至于那所谓的绝症......
活了两世的人,还在乎这个?没死就是赚!
不过现在挡在这位‘霸子’面前还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他快饿死了!
进京的路途可不是他前世那个年代几个小时就能到的,跟着秦四海更是三天饿五顿,家里哪还有什么储备粮。
如今他所在的武陵州郡的饥荒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估摸着再过几个月,村民就得易子而食了,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出发,不等他出武陵州郡就得饿死。
想到这里,秦快决定学学范进,跟村民们筹点路上的盘缠和干粮,等他进了将军府折服了那几个异父异母的姐姐和素未谋面的继母,再来报恩也不迟。
“先看看王寡妇家有没有吃的吧,平日里就她跟我爹聊得最火热。”
说着他随手抓了一根断肠草一边啃一边出了门。
殊不知他刚出门,巷子里暗处一辆华丽马车上的车帘被人缓缓拉开,从里面投来一双明眸,正死死盯着秦快。
“小姐,是他吗?”
里面传来细弱的问语,但没有人回答。
随后那女子便拉开一张画像,与一边啃草一边哼着歌的秦快做了个对比,随即猛地将画卷合起,愤怒的情绪尽数浮现在那张俏容之上,
“就是他,走,跟上去,我倒想看看这两个臭男人到底用什么方式骗走了我娘的芳心!”
铛!铛!铛!
秦快锣鼓声很快就将朦胧清晨中还在熟睡的村民给吵醒,各种骂娘声紧随而来。
本来吃不饱就烦,半夜饿醒不说一大清早还被秦快吵闹,唤谁谁都不乐意。
而秦快却不以为然,越敲越是大声。
三天都没出过门的萧炽月听着这声音打开了房门,听着秦快口里念的打油诗不禁问道,
“小慈,你书读得多,知道他口里念的诗是何人所写?”
小慈揉着惺忪眼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诗平仄不齐,很显然是小少爷亲自所写。”
萧炽月听后愣了愣,随即面露讶色,
“他还有这般文采?”
小慈打了个哈欠问道,
“三小姐,小少爷这一大清早又在闹什么呢?”
萧炽月不解摇头,
“不知道,你去打探一下。”
“啊?又是我呀?”
小慈满脸不情愿,但见到萧炽月那吃人的目光睡意立刻消了大半,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半注香的功夫她折返回来汇报道,
“三小姐,小少爷把不少人往村堂口处聚集,好像有事要宣布。”
闻言,萧炽月秀眉蹙得更深了,想了想后面露讥讽之色,
“呵,这个废物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不成?”
小慈不敢搭话,在跟秦快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她觉着对方虽然嘴是欠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
不知自家小姐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
思绪期间,萧炽月回房披上了衣服,对小慈道,
“走,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最近整天早出晚归的在憋着什么玩意?”
......
村堂口是两个村子平日里吹晒衣物的地方,也是村里孩童时常聚在一起打闹之处,极为宽敞。
但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气,加上饥荒年间,这里早就落得是一片荒地。
不过当众多村民来到此地后却发现这里早已大变模样。
简单的石椅摆放得尤为整齐,而最前方似乎搭建了个台子,上边以及边上有几块区域被红布所罩,像是里边藏着什么东西。
此时苏知秋正站在其中翘首以盼,眸子里满是雀跃。
“你这孩子,大清早把为父叫起来,就为了老秦家那臭小子啊?”
其身旁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没好气地对苏知秋问道,不时打着哈欠,显得尤为疲倦。
虽说苏严只有四十岁出头,但兴许是平日里操劳过度,两鬓之间已然有了些许发白,脸上的褶子先得异常苍老。
苏知秋听得苏严抱怨,有些埋怨嗔道,
“爹~秦哥哥让您号召村民,您不帮忙也就罢了,怎还怪罪起他来了?”
“哼!”
苏严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我连那臭小子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仅凭他一句话就让全村人大清早聚集此处,他以为他谁啊?”
看得出来苏严对秦快的印象并不好,兴许是对方小时候经常忽悠自己女儿研究身体结构所导致。
因此当苏知秋向他告知秦快的请求后,苏严并未通告全村,而是与其只身前往一探究竟。
只不过当他们到了后才发现,清河村村民几乎都被秦快给叫来了,不由得让苏严心中疑惑。
这小子在村里的声望如此之高吗?
“爹~~你就帮女儿一次嘛~”
正当苏严感到诧异时,苏知秋摇晃着他的手臂撒起了娇来。
苏严本就是个女儿奴,现在见她如此更是难以抵抗,
“哎呀!行了行了,再晃把我这老骨头都晃晕了。”
“乖女儿啊,咱们两个村子已经闹了大半年饥荒了,村里人都应当保存体力,不宜过多活动,先让爹这个做村长的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真有益于村民,我再传达也不迟。”
“好吧......”
苏知秋见父亲已然做了决定,当即也不再无理取闹,但还是不放心叮嘱道,
“那爹爹您可答应我了,无论秦哥哥今日究竟何为,您都要帮忙传达给村民!”
见其如此坚定,苏严抿了抿嘴面色复杂,随即叹气,
“唉,你这孩子,京城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挑,怎就偏偏对这无赖小子......”
苏知秋却嘻嘻笑道,
“青年才俊可不及秦哥哥一根头发~”
苏严语塞不及。
哐当!哐当!
也正是这时,不远处传来秦快敲锣的声响。
苏严和苏知秋闻声而望,果然发现秦快敲着铜锣往这边走来。
见到苏严后,秦快笑嘻嘻道,
“严叔,几月不见,您越来越显老了!”
苏严:......
果然,从这小子狗嘴里就从没吐出过象牙!
哪有人见面这样招呼的?
顿时间气的他胡须吹瞪了起来,
“臭小子,你最好今天是有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这么早把大家召集起来,自然是有好事。”
秦快无视他的怒意,厚着脸皮看了看村堂口里的人,发现芦塘村一个村民都没过来,清河村也只是寥寥十几人,还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不过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苏严来了就行。
随后他在众目睽睽下往搭建好的台子走了上去,村民见他来了,也纷纷坐在了石椅上,互相议论着什么,不知道秦快今天召集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秦快上台没多久,萧炽月和小慈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入口处,只不过在暗中观察着他,并未进去。
苏知秋眼尖发现了萧炽月,立马热情上前相迎,
“萧姐姐也来了呀?快入座吧,秦哥哥已经到了。”
明明萧炽月是秦快明面上的妻子,但苏知秋这么一说,颇有一番喧宾夺主的意思。
纵然萧炽月平日里大大咧咧也未必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内涵,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不悦,捧着胸淡淡道,
“不必!我就在这便是!”
说着她还转头对小慈吩咐,
“小慈,侯在此处迎宾送客。”
小慈:???
正吃着瓜呢,怎么还有我的事?
不过看着萧炽月冰冷的神态,她立马授意点头,
“是!小姐!”
苏知秋何等聪明,知晓她在宣誓主权,但俏容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那就有劳二位姐姐了!”
说着便拉着苏严往离看台最近的石椅上坐了过去。
期间苏严还不断瞟向身后的萧炽月,又低着头在与苏知秋询问,时而震惊,时而无奈,时而气急败坏。
此时秦快自然注意到了萧炽月的到来,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得逞的意味。
随手掏出一根断肠草往嘴里叼着,满脸笑盈地对众人拱手,
“承蒙各位乡亲厚爱,赏脸来到此处捧小子的场,秦快在此有礼了!”
众人听后不明所以,张旺根倒是个合格的捧哏,站起身猛地拍手,
“好!快哥威武!”
其他村民一脸无语。
王如嫣这时柔声开口劝道,
“小快,咱这么多村民大清早被你驱到此处都不容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究竟所谓何事?”
闻言,秦快笑了笑,嘬着断肠草散漫道,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叫你们起床如厕!”
此话落下!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一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瞪着秦快。
“胡闹!”
片刻后苏严回过神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站起身来怒道,
“你个混账小子,大清早召集这么多人来到此处,就只是为了叫我们......如厕?!”
荒谬!简直是荒谬到了极点!
他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如此兴师动众。
现在一看非但是秦快荒谬,自己也是有够荒谬的,竟然对他还抱有一丝侥幸!
“小秦啊,这次真的是你的不对了,如今村子各处荒土,大家伙儿连活下去都愈发艰难,你怎能如此胡闹呢?”
“是啊小快,平日大家伙待你同亲人般,可如今乃是非常时机,你这番行为实在荒唐!”
“唉,真是瞎闹,大家都散了吧,有这闲工夫就多去后山看看挖点野菜,不然恐怕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咯!”
其他村民这次也并没有维护秦快,纷纷起身训斥。
平日里秦快闹腾闹腾也就罢了,大家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如今所有人每天都饿着肚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本就疲惫不堪还遭此戏耍,换谁谁不生气?
苏知秋见此情形俏容变得有些难堪,她想帮秦快维护,可他今日所作所为实在让她难以开口。
入口处的萧炽月见此情形脸色阴沉不已。
本以为他憋了个大的,没想到他是憋了一坨大的,顿时间眸子里更是失望到了极点。
“老娘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信了他的鬼话,走吧小慈。”
面对众人质疑和不悦,秦快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笑呵呵地道,
“倘若我说,从今日起,一人如厕,便可造福全村,并且如厕可换取相应钱财,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骂骂咧咧的众人统统僵住了离去的脚步,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也正是这时,秦快猛地掀开了身后的帷幕,赫然落下两条红联,伴随着他爽朗的笑声,
“乡亲们,你妈妈叫你起床如厕啦!”
望着跟前那认真跟村民讲解琉璃井房用处的秦快,萧炽月突然有些恍惚。
她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毫无作为的废物弟弟,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在萧炽月看来,秦快除了每日混吃等死游手好闲,几乎没有任何才能。
但此时摆在她面前那三座琉璃井房,却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小慈......我当真是看错了他吗?”
萧炽月回过神来,忍不住对身旁的小慈小声问道。
小慈看着前方那讲解得眉飞色舞的秦快,可爱的脸蛋上尽是笑意,
“小姐,小少爷虽然顽劣,但品性绝非纨绔之徒,先不说这所谓的地龙粪土能否缓解饥荒之灾,至少,他是有心之人,不是吗?”
闻言,萧炽月沉默了。
美眸之中流转着复杂的神情。
当初得知娘亲纳婿,对方还是个乡村野夫的时候,她是几个姐妹之中最生气的,也是最抗拒的。
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战死沙场,长大了后,大哥二哥也相继离世,如今尸骨未寒,母亲就招贤纳婿,并且对方还带着一个儿子。
萧炽月觉得这是对死去的父亲和哥哥最大的亵渎。
因此她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这千里开外的武陵州郡,想要给这素未谋面的弟弟一个下马威,又或者说一个警告。
让他趁早打消对萧府权势钱财的觊觎。
更何况起初见他还是如此顽劣的品性,这对见惯了才子佳人的萧炽月更是在心底贴上了偏见的标签。
说到底,她从未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当做是自己的家人。
可如今见秦快为了解救村中饥荒耗尽心血,甚至每日都在独自承受着她冷嘲热讽的误解之中却不曾退缩。
顿时间,秦快指甲盖上那残留的伤痕和血迹,像一把把刀一般刺在她的心口,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不知觉中,萧炽月对这个弟弟的看法似乎有了些许偏转。
小慈是跟随萧炽月最久的丫鬟,自然能感受得到她心中变化,不由得开口道,
“小姐,依小慈所见,小少爷并非那种贪恋权财之人,将来必然大有作为,说不定还能成为夫人的得力助手呢。”
闻言,萧炽月猛然回神,抿了抿嘴神色极其不自然地冷哼一声,
“造几个破井便能大有作为?京城里随便挑条狗都比他强,我呸!”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
小慈哪会不懂萧炽月的口是心非,但也并未戳穿,只是一个劲地在边上傻笑。
萧炽月自知被看穿了心思,神情有些窘迫,立刻转移话题,
“不过这琉璃......究竟是何材质?为何连我都不曾见过?小慈,你见过吗?”
小慈摇了摇头,
“小慈未曾见过,不过倒是听说西凉域那边出现过类似于琉璃这种器物,就是不知小少爷是否与其有所关联。”
“西凉域?”
萧炽月听后怔了怔,随即眸子里闪过一抹憎恨。
大夏和西凉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爆发的战争也是最多的。
她那几个哥哥,都是死在西凉铁骑的手下,她对西凉域只有仇恨没有任何的好感。
听闻秦快有可能跟西凉域有联系,萧炽月心底刚刚燃起的一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秦快此时并不知道萧炽月内心的变幻,他将这琉璃井房的用处对这些村民一一讲解完之后,大声对众人道,
“大家伙听好了啊,为了早日能够种出粮食,以后有一个算一个,千万别浪费自己宝贵的肥料,统一集中排放!”
“特别是你二麻子,别他娘的一天到晚在我家门前拉屎拉尿,都给我到这里来如厕,此处以后就算是清河村的公厕,听到了吗?”
众人听后啼笑皆非。
村子里都是粗人,对这事并不怎么排斥。
只有苏知秋脸色微红,略带羞意,读过书的她对这些事已有羞耻之心,但为了能支持秦快,她也并未多说什么。
而这时张旺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屁股问道,
“快哥,你还是没说这些跟如厕换钱有何干系啊?难不成在这琉璃井房里拉屎,能爆出银钱不成?”
闻言,秦快脸色一黑,连续几巴掌扑通扑通地朝他脑袋拍了下去,
“你丫就知道钱,就知道钱!钱!钱!我给你两拳你要不要啊?”
这厮平日里看着傻乎乎的,怎么这会记性好得不得了?
张旺根欲哭无泪。
这不是你自个说的吗?为什么每次都打他啊?
“小秦,即便现在耕种,收粮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现在咱家的粮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三天也撑不住了啊!”
“山里的野草都快被我们给薅完了,没得吃,要我们拉也拉不出啊!”
“是啊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呢?”
众人刚刚还略带兴奋的神情瞬间颓丧下来,仿佛燃起的希望又被现实给浇灭了。
秦快见此情形也沉默了下来。
倒也不是他想要刻意欺骗,而是他现在囊中羞涩,家里一个子都没有。
萧炽月这个臭婆娘住在他家大半个月了,跟扒皮似的一分钱都没给他。
这也是他此次计划当中最大的一个漏洞,也是风险最高的一环。
见秦快面露窘迫,萧炽月不禁在边上冷不丁开口讥讽,
“呵!说了这么多,结果依旧无法改变,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纸上谈兵?”
听得萧炽月的嘲讽,秦快怔了怔,随即眼中略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谁说是纸上谈兵?关于解决眼前食物短缺的问题,秦某早已有了解决之道!”
秦快轻咳一声,倘然自若地说道。
“早就有了解决之道?”
萧炽月微微皱眉,讥讽之意更甚,
“老娘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解决之道!”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了,我的好姐姐。
秦快笑了笑,随即再次回到台上大声道,
“既然要用地龙养土,那便必须要解决当前粮食紧缺的问题,挺过这三个月,所以我想......”
“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
众人再次怔住。
这秦快嘴里每每吐出的话语,他们为何都从未听过。
“没错!就是以工代赈!”
秦快点头坚定道,
“所谓以工代赈,便是让灾区百姓通过劳动的方式获得报酬,以此替代赈灾之资,嗯......简单来说,当今之下,谁凑集的粪土和地龙越多,他所能获得报酬就越多!”
“为了激励大家的积极性,我决定宣布,如厕一次,奖十文钱,收获地龙一只,奖二十文钱,没有上限!”
此话落下,众村民两眼瞬间放光。
在这饥荒之下,十文钱已然可以让普通的一家三口吃上五日甚至七日。
更何况秦快竟然还说收获地龙一只能奖二十文钱?!
这是对于两村来说是何等的福音!
萧炽月此时在边上瞪大了美眸,难以置信地盯着秦快。
虽说他提出的‘以工代赈’想法令其感到无比震惊,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但这也仅限于有赈灾之资的情况下才能行得通。
住在这里大半个月,她自然知道秦快的兜比脸还干净,更别提实施这般大体量的政策。
随即她下意识出言喝止,
“说得好听,你可知这体量何等庞大?你有钱吗你?”
“我没钱啊!”
秦快两手摊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理直气壮!
“那你还敢......”
萧炽月刚想开口却被秦快打断,
“我是没钱,但你有啊?”
萧炽月:(⊙_⊙)?
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还不等萧炽月反应过来,秦快便指着萧炽月对乡亲们兴奋地嚷了起来,
“注意!注意!大家听好了,只要满足方才我说的要求,便可在我媳妇这换取相应的银钱,小慈,你负责记录在册!”
“先到先得,排好队,注意秩序,此次活动限时三月,所有消费皆由萧小姐买单!艾弗瑞包帝!大家嗨起来!!”
萧炽月:???
随着村民欢呼雀跃的声音传入耳中,萧炽月彻底傻了眼!
好家伙!
原来在这等着她啊?
秦快!你个王八蛋!!!
“你?”
闻言,萧炽月不屑地看着秦快。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左眼还带着熊猫眼,让本来帅气的面庞变得极其滑稽。
可就是这样一个滑稽模样,他的眼神里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错!”
秦快铿锵有力地点头,
“只有我吃饱了,清河村的村民才能活下去,只有我有力气了,才能带领他们发家致富!”
“可笑!”
萧炽月自然不信。
不怪她不信,从她接触到秦快之后,她就没有在其身上看到过这种治世能臣的品德。
何况当朝之下,人的地位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说得难听点,佃农永远是佃农,连发家致富的资格都没有。
秦爹已经是个意外中的意外,更不用说秦快还要带领一整座村的人发家致富。
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然而这般嘲讽话语落下,萧炽月却无意间瞥到了秦快指甲不知何时已然残缺不堪,缝里甚至还有残留的泥土和血渍。
身上的麻衣也满是灰尘,像是刚刚务农回来一般。
难道真如他所言,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是做正事去了?
啪!
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
这厮就是个无赖地痞,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半个字都不能信,还能信他治理饥荒?
闹呢!
不过看着秦快自信满满的模样,萧炽月的火气消散了大半。
先不说他到底能否实现自己的豪言,至少有份觉悟在此。
当然也仅次于次。
萧炽月自然不信他有这样的能力,当即冷哼一声讥讽道,
“自古以来,纸上谈兵之人不在少数,不知你能实现几分?”
“只多不少!”
秦快笑道。
呵,还蹬鼻子上脸了。
萧炽月内心腹诽,既然这个弟弟雅兴这么高,她就顺了他的意又问,
“你图什么?图钱?还是图权?”
然而秦快却摇了摇头,看着萧炽月笑道,
“我得了不治之症,不知何时便会一命呜呼,在有限的时间里,我想让这天下的百姓过得好一点!”
此话一出,萧炽月当场翻了个白眼。
好吧!
她承认自己就不适合逢场作戏。
同时也看清了这个无赖弟弟,给他一颗枣,他能给你舔出万般花样来。
连不治之症都吹出来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秦快本来像是骄傲的公鸡挺着胸脯,却见萧炽月翻白眼,一秒破功嬉皮笑脸,
“如何?以后我要是去了萧府见了娘亲,混个一官半职的,这就是我的入官宣言!霸气否?”
萧炽月假笑一声,
“抱歉,入官不用宣言,你也做不了官,还有,你能不能进的来萧家府都两说,少在这里蹬鼻子上脸,本小姐乏了,退下吧。”
秦快:?
“不是,这里是我房间,你叫谁退下呢?”
“本小姐征用了!”
“你可是做姐姐的人,怎能如此霸道行事?”
“弟从姐命,天经地义!”
“姐给弟钱,也是天经地义,谢谢,借宿五百两一晚。”
“?”
“外加汤药费一千两,一共一千五百两,多谢惠顾!”
“滚!”
......
翌日。
秦快并未向往常一般早起出门,而是抬头看了很久的天气。
直至搓了搓手中的湿度,感觉正合适,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差不多是时候了。”
恰巧这时萧炽月和小慈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炽月见到他后脸色变了变,有些异样,但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某些人不去拯救苍生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小慈则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只不过当她看到秦快的脸后顿感惊讶,
“小少爷您的脸怎么......”
昨天还被萧炽月打成了猪头,这才一个晚上就恢复如初了?
秦快摆了摆手,满不在乎,
“小爷我体质特殊,无需大惊小怪,话说你们一大早去哪了?据我观察,那臭婆娘平日起不了这么早啊?”
小慈面露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三小姐说,昨日收了这么多贺礼,不能没有回礼,所以三小姐一大早就挨家挨户地拜访,去帮您......还礼去了。”
秦快一怔,顿时哭笑不得,
“这臭婆娘,向来都这般言不由衷吗?”
小慈点了点头,“别看三小姐脾气差,但府里的人都很敬重三小姐。”
“为何?”
“因为她善!”
“......”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你说说,我其他几个姐姐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秦快趁机打听起将军府的情况。
那老匹夫去卖屁股,他可得吃点细糠,这叫营养均衡。
“嗯......”
小慈想了想道,
“大小姐威严霸气,二小姐知书达理,四小姐千娇百媚,五小姐天真无邪。”
“哟~各有千秋啊?”
秦快听着小慈对他几个姐姐的描述,别提有多兴奋了,更加期待去萧府的那一天。
小慈见他笑得不知所谓,连忙提醒,
“小少爷,在三小姐跟前放肆一下没所谓,但千万切记切记,不要惹到大小姐,否则......”
“小慈!跟他废什么话?过来给我准备早膳!”
还没说完,萧炽月就打断了小慈。
小慈只得歉意地向秦快行礼,转头跑了。
“大姐?”
秦快望着其背影,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断肠草,一边啃一边陷入思绪之中。
就在这时,二麻子张旺根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嚷嚷道,
“快哥,快哥,不好了,‘牛虻’又来收税了!”
秦快听后眉头皱了皱,
“又来收税,半个月前不是还来收过吗?”
整个武陵州郡最大的土地主便是豪绅财主刘苛。
佃农所租赁的田地几乎有七成都归刘家所有。
不单如此,刘家在武陵城还拥有大量的布坊,盐铺以及粮铺。
可以说除了县令以外,刘家就是武陵州郡最大的土皇帝。
清河村也不例外,村内所有的良亩农田,都是刘家手里的财产。
而刘苛足下有一独子刘覃,自打这位刘家长子刘覃成年后,清河村所有税收都交给了他来打理。
其纨绔的秉性在城中已是臭名远扬,逼良为娼强买强卖也是家常便饭。
经常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压清河村的村民百姓,因此村里的孩童都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牛虻’。
村里的人对他是又畏又恨,见着他都躲得远远的,唯独秦快不躲。
为什么不躲?因为不怕。
为什么不怕?
在秦快的认知当中,这狗毛不就是妥妥的反派吗?给他这种气运之子刷经验的。
因此秦快成了村里唯一一个敢跟他正面硬刚的人。
二人从小大到就结下了很深的梁子。
“这厮现在在哪?”
秦快一边啃着断肠草一边问。
张旺根连忙指着街道另一头王如嫣的草屋道,
“已经到我家外,找上王姨了,我从后院翻出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走!”
秦快也没啰嗦,跟着张旺根出了门。
而他走后,萧炽月也从房门里冒出脑袋,
“小慈,他们方才所说的那牛虻,可是刘晟县令的侄子刘覃?”
小慈摇头,
“奴婢也不太清楚,据说清河村一直都是刘苛之子刘覃在收税,这刘苛又是刘县令的亲弟弟,想必应当是他了。”
萧炽月想了想,随后披上锦披道,
“一起去看看!”
秦快:?
不是!我家院门是招你惹你了?
特么一脚就让他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敢踹小爷的门......”
秦快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然而骂到一半却僵在了原地,两眼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是你?”
此时迈着六亲不认步伐走进来的不正是昨日在村头马车上发生过冲突的那个女人吗?
其身后还跟着悻悻糯糯的丫鬟小慈,目光好奇地打量着秦快。
萧炽月双手捧着胸,眼眸向下斜睨,一副看垃圾似的神态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正要开口却见秦快抢先问道,
“臭婆娘,你不是去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句话,萧炽月的火气就蹭的一下在美眸中烧了起来,冷喝一声,
“无礼之徒!”
唰!
萧炽月身形骤然猛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秦快面前。
卧槽!这女人是鬼吧?动作这么快?
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被一脚揣在地摔了个狗吃屎,两手被其用一只手牢牢锁在背部,双腿也被萧炽月夹住钉在脊梁骨上。
整个娇躯稳稳地骑在上面,并伸出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嚣张问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我什么?”
“痛痛痛!女侠!大侠!饶命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秦快不是行家,但也不是傻缺,这女人的身手明显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能伸能屈,乃是大丈夫的优良传统。
啪!
话刚说完,萧炽月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回答错误!再叫一次!”?
我丫怎么知道你谁啊?
生的这般美丽动人,没曾想年纪轻轻竟然有病!
有病早说啊!小爷我能治!
“女侠饶命啊,虽然我平时喜欢偷奸耍滑,欺软怕硬,仗势欺人,但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您高抬贵手,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萧炽月:......
她差点气乐了。
你还挺光荣,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
一想到这种人要做她的弟弟,还要入住将军府,萧炽月恨不得当场把他胳膊给卸下来去喂狗。
不过一想到娘亲的嘱托,她还是强忍下了怒火,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嚣张道,
“听好了!我叫萧炽月!萧家府上,老娘我排第三!小弟,识相点,就给我叫声三姐来听听,兴许叫得我舒服了,就放开你。”
本来还在哀嚎的秦快声音戛然而止,扭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女子,
“啊?”
不是吧?
那老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萧府子嗣来报复了?
老匹夫你害人不浅啊!
不过既然得知对方不是自己仇家,秦快也就不装了,剧烈挣扎起来,
“臭婆娘!你给小爷我撒开,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后悔莫及?!”
闻言,二女脸上的笑容猛僵。
这小子这么勇的吗?
整个萧府上下都知道这位萧家老三的火爆脾气,甚至连大姐有时候还要给她三分薄面,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萧炽月脸色一冷,
“看来不给你这厮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咔嚓!
随着一道骨裂声响起,整个院里传来秦快杀猪般的叫声。
“断......断了!”
“叫三姐!”萧炽月俏容浮现着报复的快意,愈发兴奋。
“不叫!你个臭婆娘!”
秦快咬着牙,死活不认。
人虽贱,苦难不从,底线不丢!
“很好,没看出来你还有些骨气!”
萧炽月气笑了。
咔嚓一声,又把他刚刚脱臼的手给接了回去。
秦快两眼一翻,差点疼得昏死过去。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破局时,谁曾想萧炽月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对小慈道,
“叫人!”
小慈嘴角下撇,看得出一直在憋笑,但还是乖巧屈膝行礼,
“小慈见过少爷!”
尼玛!
秦快内心当场问候了萧炽月十八代祖宗。
有谁见过被按在地上疯狂蹂躏的少爷吗?
可转念一想,萧炽月让手底下的丫鬟叫自己少爷,难道是认可了自己在将军府的身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她绝不可能安这种好心。
而这时萧炽月也从他身上下来,傲慢地对小慈挥了挥手,
“把东西都搬进来吧。”
重获自由的秦快正打算偷袭,却见院外忽然出现十几个佣人抬着整箱整箱的金银首饰,棉锦布匹以及各种价值不菲的生活用品走了进来。
“三姐你也真是的,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秦快刚扬起的手立马撮了起来,脸上的阴郁转而谄媚,整个过程转变地行云流水,看不出一丝破绽。
萧炽月:?
原来你的骨气是体现在这里啊?
方才让他叫个三姐一副大义凛然,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敢情是价格没到位?
萧炽月胸腔跌宕起伏,俏脸涨的通红,气息逐渐暴躁。
正当秦快就要碰到这些箱子时,萧炽月一巴掌下去把他手给拍成了红烧猪蹄,
“放下!”
秦快吃痛捂手,咧着嘴恶狠狠道,
“臭婆娘!你暴力倾向啊你?!”
“你......!”
秦快翻脸之快让萧炽月有些不及,强忍着怒意冷声道,
“这些乃是老娘我日常所用,你敢碰我打断你的狗腿。”
“日常所用?”
秦快怔了怔,
“听你这意思是要住在我家了?!”
“不是你家!是我家!”
萧炽月态度霸道,拍着秦快的脸无限嚣张,
“自你爹入赘我娘亲起,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归于萧府所有,包括你在内,明白吗?小!弟!”
呵!
秦快乐了!
起初老爹莫名其妙的给他留了封信,又莫名其妙告诉他去入赘了,然后莫名其妙的被这泼妇打了一顿,最后莫名其妙的告诉他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生为男儿,岂能如玩物般在女子手中贪图嗟来之食?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不......不......”
秦快低头呢喃,看不出喜怒,却已然没了方才的吊儿郎当。
饶是萧炽月对他突如其来的严肃气场也有些诧异,更是来了几分兴趣。
从昨日那些村民集体给秦快送粮践行,她就隐约觉得这个未过门的小弟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因此她今天才会如此高调上门,打算羞辱对方来试探一番他究竟是龙是虫。
果然,即便一个人隐藏的再深,也还是让她抓到了些许端倪。
随即想着再加一把火,蹙眉冷笑,
“不行?这可由不得你!”
紧接着她从箱子之中拿出来一个钱袋扔在了他的面前,白花花的银子从里面滚了出来,露出盛气凌人的嚣张姿态,
“放心!你爹竟然已经入赘,我们萧府也不会亏待你,这一百两银子,算给你的见面礼!”
说完她极其羞辱性地用脚踹了踹,将银子踹在了秦快跟前。
她坚信这世上绝不会有男儿能够忍受此等屈辱,况且看秦快此时的神态,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快反抗我吧!快驳斥我吧!快羞辱......等等,怎么越想越离谱。
只有这样,你才配做我们萧府的男儿!
堂堂男儿怎能为斗米折腰?
尽管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萧炽月极其看不上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
可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还是很希望秦快能断然拒绝。
果然,秦快猛地一跺脚,冲着萧炽月吼道,
“此地乃是我和我爹土生土长之地,更是我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的家,区区一百两银子......”
萧炽月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更是松了一口气。
“不够!得加钱!”
秦快伸出手到她跟前。
话落。
萧炽月嘴角的笑容僵住,院内空气安静得可怕。
淦!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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