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言,看着愫歆,轻叹口气。
姐姐,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蓉儿找到。
因为她是我们的小妹妹,是爹娘死后,我们在这世界唯一的亲人。
月光下,愫歆的声音坚定有力。
其实她不说,盈妃一样会为救蓉儿不遗余力。
因为她比愫歆更疼爱这个妹妹,甚至宁愿利用愫歆去斩除对手,而不让蓉儿扯入这事分毫。
苍白的冬日,终于逢上了唯一的喜事。
盈妃重新获宠。
原来年轻皇帝终究是难捱煎熬。
原来浮世三千,烟雨云沉,总该是有一女子,可以让他放下所谓尊严与骄傲。
至于那枚珠钗,只要他不信,又能奈何呢?
愫歆看着盈妃眉间重新浮起快乐,心里也由衷欢喜。
我们三个姐妹,再如何,至少有一人幸福就好。
盈妃瞬间又成了后宫的中心,无数曾横眉冷对的人跪着哭诉自己的苦衷。
盈妃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也就在这几日,因盈妃的不慎烫伤,九五之尊竟动怒至此。
不但抄了那无辜太监上下满门,甚至派人下重金设法修复盈妃臂上那寸长伤疤。
愫歆未想,他已用情如此之深。
愫歆轻叹口气。
头顶依旧是恢弘的繁星满天,依旧是新月独残。
这天,是该变了吧?
七那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置办好第二日伙食,愫歆已酸麻乏力。
最近盈妃突然喜食龙须面,顿顿用,而且派专人配制。
原本这些都是蓉儿的事。
夜,愫歆点一盏灯。
夜色昏暗,微弱的光也只能照清寸步之遥。
何时,天微降雨。
足下泥泞深,细雨击落在油伞上,劈啪有声。
突然,愫歆一震。
什么声音,断续从丛林后飘出。
愫歆将灯吹灭,缓步向前,未发出一丝声响。
树后,人影摇晃,月影婆娑。
愫歆瞳眸圆睁,右手狠狠捂住唇,平日细心保养的指甲毫无预兆地嵌进肉里,发出清脆地断裂。
月光下,一女子清瘦背影,未发觉这声响,而是缓缓将什么东西往土里深埋。
女子十指葱白,即使粘上了尘土与血迹,仍是纤纤如玉,玉腕来回,轻声喘息。
等那人走后,愫歆才跑了出来。
弯下身子,奋力挖掘。
顾不上一旁破碎的灯,雨中紧贴颊的青丝三千。
土一点点被拨开,月光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愫歆尖叫出声,足一软,险些跌倒。
虽然这具尸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