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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我蜷缩在床上,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挣扎着摸到手机,凭着本能拨通了沈亦舟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觥筹交错的喧闹声。
“喂?”
沈亦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一丝不耐烦。
“亦舟……我…我肚子好痛…受不了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肚子痛?”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更加不耐,“林晚星,你又怎么了?
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这个时候痛?
我这边正忙着呢,晚宴来了很多重要人物,我走不开!”
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只能哀求:“不是装的…真的很痛…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急性阑尾炎?”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上次胃痛也说是急性胃炎,结果呢?
医生说就是普通消化不良!
林晚星,你能不能别总是在我忙的时候闹情绪?
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我没有……行了行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晚宴马上到关键环节了,我真的不能走!
你自己打个120,或者叫个车去医院,我忙完了就过去看你。
先挂了!”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躺在床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他说我在闹情绪。
他说让我自己去医院。
他说他忙完了就来。
呵呵……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他挂在衣帽架上的另一件西装。
那是上次纪念日之后,他换下来的那件,沾着“午夜飞行”香水味的外套。
我一直没扔,也没洗,就那么挂着,像一个无声的讽刺。
剧痛再次袭来,我咬紧牙关,冷汗直流。
我知道,我不能指望他了。
从来都不能。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腹部的剧痛。
我胡乱套上一件外套,抓起钱包和钥匙,踉踉跄跄地冲出家门。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衣服,寒意刺骨。
我站在路边,试图拦一辆出租车,但深夜的暴雨中,车辆稀少。
偶尔有车经过,看到我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样子,也都加速驶过,不愿停留。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忍,意识也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