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周发现的雪豹粪便就在这条沟里,游客能亲手参与DNA采样。”
桑周忽然按住图纸,藏袍袖口扫过她手背:“你知道老阿妈们管你叫什么?
‘嘎玛梅朵’——星星花,看着柔弱,根却扎得比谁都深。”
她设计的生态体验手册很快被印成藏汉双语。
某次带领科考队时,谢容指着崖壁上的爪痕讲解:“这是雪豹的‘留言板’,它们用气味标记领地——”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岩羊的惊叫。
桑周立刻举起望远镜:“两点钟方向!
断崖有幼豹坠落的痕迹!”
那夜他们打着手电搜救,谢容的登山杖在冰面上刻下凌乱划痕。
当幼豹蜷在桑周怀中的画面被相机定格时,她忽然想起毕业展上评委的话:“这些照片里有种温柔的锋利。”
毕业典礼那晚,谢容将三家公司的offer折成纸飞机,从宿舍窗口掷向夜色。
月光下,雪豹齿项链在锁骨间泛着冷光,像一道未愈合的咬痕。
“你真要放弃百万年薪去放牛?”
室友捏着被她揉皱的合约,声音尖得像冰锥。
谢容扣上行李箱,拉链齿碾过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初遇桑周时拍的篝火,火星在镜头里凝成永恒的金斑。
“有些选择不是用年薪衡量的。”
她甩上门,楼道回声如远山的狼嗥。
9重返大猫谷那日,云层被风扯成絮状。
谢容在峡谷口卸下登山包,砂砾钻进磨破的鞋底。
身后忽然响起铜铃般的笑声:“迷路的‘嘎玛梅朵’终于找到回巢的路了?”
她转身,桑周正斜倚在经幡柱下,藏袍下摆沾着新鲜的牛粪。
谢容冲过去时被背包带绊倒,两人栽进一片狼尾草丛。
草叶划过脸颊的刺痛中,她听见自己说:“这次不走了,连人带魂都押在这儿。”
桑周从她发间拈出一根枯草:“保护站缺个会修相机的厨子——你煮的酥油茶,比阿妈放的盐还多。”
“是缺个陪你巡山的苦力吧。”
她摸出皱巴巴的聘书,公章旁有他代签的藏文名字,“顺便问,观测站的名字为什么叫‘冈拉梅朵的镜子’?”
“因为——”他指向雪线处盘旋的秃鹫,“最干净的镜子,照得出人心的褶皱。”
---谢容的摄影展开幕那天,展厅的镁光灯亮如白昼。
她穿着租来的高定礼服,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