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常融的现代都市小说《汉武帝诈死,太子刘据封狼居胥刘据常融 番外》,由网络作家“大白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太上皇不信任陛下,还是......“太上皇,臣认为不会。”“理由。”刘彻平静道。卫青阐述着:“这三样东西,单独有人拿出来献给朝廷,都可以封侯了,而且事情怎么会那么凑巧,正好是太上皇假装崩卒之后,就有人献给陛下呢?”大将军大司马总结了一下,“所以,时间上第一个不对。”刘彻点头:“朕忽然有点懂了。”“不知陛下的意思是......”刘彻看了一眼卫青,微笑道:“朕猝然长逝,这小子自己接手偌大的一个帝国,匈奴人得知朕崩卒,必定率军来犯,他首先是因为害怕,有压力,心中怀着恐惧,所以才弄出来了这骑兵三件宝啊!”卫青这么一听,又一想,忽然觉得那是相当有道理啊!巨大的压力之下,忽然突发奇想,这骑兵三件宝不就出来了吗?“陛下,臣下......”“叫...
《汉武帝诈死,太子刘据封狼居胥刘据常融 番外》精彩片段
这是太上皇不信任陛下,还是......
“太上皇,臣认为不会。”
“理由。”刘彻平静道。
卫青阐述着:“这三样东西,单独有人拿出来献给朝廷,都可以封侯了,而且事情怎么会那么凑巧,正好是太上皇假装崩卒之后,就有人献给陛下呢?”
大将军大司马总结了一下,“所以,时间上第一个不对。”
刘彻点头:“朕忽然有点懂了。”
“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刘彻看了一眼卫青,微笑道:“朕猝然长逝,这小子自己接手偌大的一个帝国,匈奴人得知朕崩卒,必定率军来犯,他首先是因为害怕,有压力,心中怀着恐惧,所以才弄出来了这骑兵三件宝啊!”
卫青这么一听,又一想,忽然觉得那是相当有道理啊!
巨大的压力之下,忽然突发奇想,这骑兵三件宝不就出来了吗?
“陛下,臣下......”
“叫太上皇。”刘彻看了一眼卫青。
卫青忙低头拱手道:“是,太上皇。”
“你方才神色激动,想说什么?”刘彻问道。
卫青动容道:“既然陛下的潜力这么大,那不如臣此番北伐匈奴之后,在回来的路上,也装死看看,说不定又能刺激得陛下更加奋发有为呢?”
刘彻听了这话,愣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卫青。
“卫青啊!”
“臣在!”
“你负责打仗的事情就行了,政治这块儿的事情,还是让丞相、御史大夫他们去做吧。”
卫青挠挠头,“臣知道了。”
“陛下!”韩嫣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因为走路过快的红晕。
“叫太上皇。”刘彻眼皮抬了一下,坚决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刘据平辈了。
韩嫣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忙拱手下拜道:“启奏太上皇,陛下明天要来祠堂祭拜,还说要在这里过夜。”
“嗯?朕不是给他写了遗诏,说是一切从简,他怎么还要过来?真是胡闹!”
刘彻烦闷道。
虽然说这茂陵祠堂够大,可是你让人往哪里去躲啊!
“陛下,要不明天臣设一处军营,陛下您先往那边去避一避?”
卫青给出办法。
刘彻忽然想到了什么:“这祠堂后边,朕记得有一处单独的院子,朕明天就去后边的院子里避一避,你和韩嫣速速劝说据儿早些离开祠堂,以国家为重才是。”
“喏!”
卫青和韩嫣齐齐拱手应诺。
刘彻拍了拍面前的骏马,回头看着卫青道:“再说一遍,请称朕为太上皇。”
卫青呼吸屏住,抱拳道:“臣记住了。”
翌日,新帝刘据因为思念先帝刘彻,直接住进了茂陵祠堂里边。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区区郎中司马迁,居然能得到皇帝的恩宠,直接和新帝一起住进祠堂里边。
司马谈发现儿子司马迁如此受到新帝的恩宠,整个人走路的时候,腰杆子都比往日更加挺拔了。
“陛下,御史大夫张汤到了。”
“嗯,宣进来。”刘据平静地挥手,张汤这样的酷吏,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那真是寸步难行。
刘据还记得,原本的历史上,丞相李蔡因为占用了皇陵边上的一块空地被人举发之后,恐惧畏罪自杀。
身为御史大夫的张汤,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能坐上丞相的位置。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的武帝刘彻提拔了另外一位臣子,相当于空降在丞相这个位置上,给张汤一下都整不会了,想不到武帝还有这样的操作。
而最后,张汤则因为酷吏的出身,得罪了许多的人,落得个在监狱里边自尽身亡的结局。
“臣,御史大夫张汤,参见陛下!”
“卿家免礼,近前来说话。”刘据道。
张汤口道谢恩,缓步走上前来,跪坐在刘据不远处。
刘据直奔主题:“大军马上要北伐,先匈奴一步出击,卿家也知道了吧?”
“回禀陛下,臣已经知道了。”张汤平和道。
刘据颔首:“朕欲暗中御驾亲征,不知卿家之意如何?”
“啊?”张汤瞬间吓了一跳,他身为酷吏党身份最高的官员,原本是以为皇帝在这里召见,是想要敲打敲打自己的。
哪曾想,这居然是比敲打自己更可怕的事情。
“陛下要御驾亲征?”
刘据平静道:“不错,朕想要御驾亲征,但是朕料到群臣和太后必定反对,所以朕想到了卿家你。”
“想到了微臣?”张汤深吸一口气:“微臣着实不知,这般事情上,该如何为陛下分忧?”
“很简单。”刘据道:“对外宣称,你在这里和朕一并为先帝守陵,朝廷的日常政务,送到这里来,你代替朕处理了,朕短时间内做出一副深居简出的样子,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张汤听完这话后,心脏蹦蹦直跳。
新帝这是......不仅不找自己的麻烦也不敲打自己,反而将朝廷大事全权委托给自己啊!
“这......”
张汤迟疑着。
刘据立刻下了一剂猛药:“朕虽然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做了一些和卿家看似针锋相对的事情,但实际上,朕那时候内心就非常敬佩卿家依法治国的思想。”
张汤一听这话,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据知道这招管用,便接着说道:“朕初登大宝,欲引卿家为知己,尊丞相之位,然而朕并无什么功绩,所以想要换掉当今丞相李蔡,就必须要御驾亲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到了那个时候,朕要换掉丞相李蔡,群臣又有何言呢?”
张汤起身下拜:“微臣不知陛下偏爱至此,实乃臣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陛下御驾亲征的事情,大将军卫青那边?”
“卿家尽可放心,大将军卫青乃是朕的亲娘舅,骠骑将军霍去病,乃是朕的表兄,他二人都有必胜的把握,若非如此,朕何至于这般冒险呢?”
张汤听到御驾亲征,几乎本能的想要劝阻,他是酷吏不假,但是他不是奸臣啊!
御驾亲征这种事情,需要相当慎重的考虑才行。
“既然,大将军大司马和骠骑将军都有必胜的把握,臣自然不会阻挠陛下。”
张汤想着自己将来能坐上丞相的宝座,内心一阵阵火热。
“只不过,单独是这样,还不够,陛下还需要再拉拢一些朝中颇有声望的大臣,与臣下同谋才行。”
“哦?”刘据强压心中狂喜,镇定地微笑着问道:“那依照卿家所言,朕还需要拉拢哪些人呢?”
匈奴之利,在于骑射。
迅疾如风,来去无踪。
在马镫和高桥马鞍没有出现之前。
匈奴人凭借着天生在马背上的优势,优越于汉军。
但是,只要这马镫和高桥马鞍出现后,匈奴骑兵相对于汉军骑兵的优势,将会无限制地缩小。
甚至,反而被汉军赶超!
双脚勾住马镫,就不用再担心会被颠簸的战马颠下马背,双手持强弓、长枪,甚至是环首刀,直接近身肉搏。
骑兵也不再是只能远程射箭,敌进我退,敌退我绕的战术了。
甚至,可以把火药也弄出来,给匈奴单于来一个升天表演,近距离的接触他所谓的长生天。
刘据有太多的想法想付诸实践。
正殿寝宫内。
哭声一片。
刘据换上了一身丧服,在几个新的宦官搀扶下,走到了灵柩前。
太后卫子夫擦着眼泪,低声哭泣着,边上是一群同样披着丧服的后妃们,正在陪着她助哀。
刘据走来,眉头一皱,这些汉武帝的后妃们,立刻停止了哭泣。
刘据跪坐下去,轻轻叹道:“母后节哀,父皇在天之灵,也不想母后过于伤心,损了身子的。”
太后抽泣了一声,擦了擦眼泪,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司马大将军卫青。
卫青快步走上前来,他身上表面穿了一件丧衣,里边却披着甲。
“陛下,先帝曾言,让臣和韩嫣单独留下为他入殓,其余人等,尽数退避,不得停留,令丧事一切从简,即可抬棺,葬入帝陵中,还令韩嫣为他守陵,不用其他臣子守陵。”
韩嫣这边也跪了下来,拱手垂泪道:“先帝确实如此说过,也令微臣主持帝陵大小的一切事宜,另外后宫妃子,没有子嗣的,全部都送入帝陵边上的祠堂,为陛下守陵,不用殉葬。”
刘据听得眉头紧皱,如果先帝的丧事一切从简,那天下人怎么看自己这个新皇帝?
便是寻常百姓家有人过世,也是风光大葬的。
这也是汉朝的习俗之一,故而有一句话叫做“死人不吃饭,家当要大半”。
“先帝可有成文的遗诏?”卫子夫察觉到了儿子的担忧,立刻问道。
卫青和韩嫣对视了一眼,哪有这玩意儿啊。
躺在棺材里装死的先帝,那都是想到一出整一出的!
忽然,韩嫣猛然会意卫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立刻磕头道:“回禀太后,先帝确实是有遗诏传下。”
卫青内心还在充满疑惑的时候,边上跪着的韩嫣猛地拐了他一下:“是吧?大司马?”
卫青再怎么笨,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了。
他点头道:“陛下,先帝确实留下过丧事等一应从简的遗诏。”
刘据轻叹一声:“朕身为人子,虽然有心为先帝举办隆重的葬礼,但既然先帝有言在前,书以为诏,朕又怎么敢违背呢?”
“舅舅和上大夫平身吧!”
“谢陛下!”
“太常卿!”
“臣在!”
下边九卿从列中跪着的太常卿立刻走上前来,躬身行礼:“陛下!”
“韩嫣,你去将先帝留下的关于丧事的诏书取来,交给太常卿。”
“臣遵旨!”
韩嫣心里焦急万分,这么多的人看着,自己去哪里找啊?
卫青眼珠一转道:“陛下,还是臣和韩嫣先给先帝入棺,而后再取诏书给太常卿看也不迟。”
刘据思索片刻,迟疑道:“就连朕也不能在场?”
“陛下三思,先帝遗诏如此。”卫青拱手。
卫子夫立刻伸手拉了一下刘据:“当遵从先帝的意思,不可莽撞!”
“也罢!”刘据站起身来,率先带头往大殿外走去。
韩嫣操着一口有些紧张的高音喊道:“群臣随陛下退出大殿。”
丞相李蔡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挑明了问。
再者,皇帝本人都已经和太后,还有先帝的后妃等,也都一并走出偏殿,群臣哪有不跟随的啊?
“陛下,您看着......”看着殿门关闭了上去,韩嫣立刻就跪到了刘彻的龙榻边上,满脸焦急。
刘彻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坐了起来:“慌什么?拿笔来,还有先前让你准备的小黄门衣装,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韩嫣点头。
卫青立刻将笔墨端了过来。
武帝刘彻提着笔,飞快地书写下了关于丧事一切从简的遗诏。
放下笔,刘彻便快速换上小黄门的衣装,然后站到了大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韩嫣心里很是紧张,卫青却已经开始把帝棺内的一切铺平整,将刘彻的衣物丢了进去,准备直接封棺了。
韩嫣见状,便不再多想什么,立刻帮着卫青一并动手。
眼看帝棺已经封好,剩下的只需要把外边的棺椁封住,卫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了一眼韩嫣:“行了,后边的事情交给其他的人做,先把诏书送出去,以免外边的臣子们对此事起了疑心。”
“大将军言之有理。”
韩嫣推开殿门一角,走了出去,高声宣读刘彻关于丧事一切从简的遗照。
群臣以新帝刘据、太后卫子夫为首,跪地默哀,聆听先帝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教诲。
“陛下,既然这是先帝的意思,那自然一切都需要从简。”
丞相李蔡上前道:“先帝说立刻下葬的事情,是否现在就执行呢?”
刘据点头道:“就依照先帝所言,令上大夫韩谈在帝陵代替朕守灵十五日,此外先前罢朝十日的事情不变。”
“臣等遵旨!”李蔡带头山呼道。
其余群臣纵便还想说什么,也不好直接越过丞相李蔡再度进言了。
韩嫣立在边上,挥手道:“小黄门先进去掌灯!”
一群新换的小黄门立刻低着头走上前去,推开虚掩着的殿门,然后往里边的边角走去。
这过程中,谁也没注意到小黄门中多了一人。
刘据又领着群臣好一番哭祭,到正午时分,他的嗓子都哑了,卫青和韩嫣催促了好几次,这才下令抬着棺椁出宫,往帝陵去。
等到刘彻的棺椁下葬后,太阳已经偏西,卫青、韩嫣、丞相等多位重臣亲自觐见劝说,这才让刘据乘坐辇车,和太后卫子夫回宫,至于那些未曾生下孩子的后妃,则全部留在了祠堂,为刘彻守灵。
回到宫中,刘据虽然折腾了一天,但也没有立刻去睡,而是将大汉的版图挂在了自己的寝宫中,仔细看了起来。
现在的他,迫切希望弄清楚,自己的穿越导致的蝴蝶效应,到底改变了些什么。
匈奴而今依旧强盛,汉朝占领了河南地后,和匈奴大战了几场,但是依旧没有伤到匈奴的根基。
而所谓的河南地,就是后世所说的河套平原地区。
除此之外,河西走廊还完全被匈奴人控制在手中。
简单而言,就是历史上相当著名的封狼居胥之战未曾爆发、漠北之战,也未曾爆发......
等等,李广也没死啊!
刘据琢磨着,李广就是漠北之战的时候迷路,不堪刀笔吏羞辱自尽的。
自己的穿越,还真是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啊!
“启奏陛下,丞相李蔡,大司马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轻车将军公孙贺、骁骑将军李广、长乐卫尉陈不识等求见!”
“速度还挺快!”刘据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全部都请进来!”
“那陛下......”
李蔡缓缓起身,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刘据。
刘据只好道:“朕只是临时起意,并非非去不可。”
“喏!”
李蔡拱手一拜,退出殿外。
“陛下,时间不早了,太后那边派人过来催您早些安歇了。”
这时候,一个中黄门快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据听着这人的声音很特别,非常好听,有点错愕地看了一眼这人,“你面生的很?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奴仆贱名李延年,原本在狗监任职,因之前的小黄门媚上欺下,挑拨陛下和先帝的关系,为陛下所尽斩,太后见奴仆安分守己,特此提拔做了中黄门,得以安心侍奉陛下。”
“李延年?”
“奴仆在!”
李延年忙跪在地上,听候刘据差遣。
刘据笑了笑,他知道这人是谁了,西汉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音乐家。
大名鼎鼎的佳人曲,就是他写作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行了,伺候朕安歇吧,明日天亮时分,就把将作大匠找来。”
“遵旨。”李延年忙躬身,然后回头往外看了一眼,立刻就有一群太监端着热水等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
刘据半闭着眼睛,任由这些太监伺候自己睡前洗漱。
一夜无话,刘据刚刚睡醒,穿衣洗漱都还没完成,李延年就来禀报,说是将作大匠已经来了。
刘据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快。
“让他在偏殿等候一会儿,取笔墨来。”
“喏!”
刘据看着帛布,眉头皱了皱,竹简上作画太扯淡了。
但是高桥马鞍和马镫,还有马蹄铁,不画简笔画,那也不太合适。
毛笔不太适合作画,但是刘据又没得选。
好在,前身已经用了很多年的毛笔,居于这般经验在,刘据画的图就相当简笔形象了。
高桥马鞍、马蹄铁、马镫,别说将作大匠了,就是村东头的铁匠,都能看着图做出来。
“行了,把将作大匠找来。”
刘据吩咐道。
李延年退了出去,须臾时间之后,便领着一个四十岁许,留了美髯的高壮官员走了进来。
“臣,将作大匠王楚,见过陛下!”
刘据示意边上的李延年把他画的东西卷起来,交给将作大匠王楚。
王楚一脸疑惑地接过,然后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看卿家的表情,便知道朕要做什么了,这些东西用在战马上,将会让我朝的战马变得无往不利。”
“陛下圣明!”王楚压下心头的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刘据。
此举已经有些君前失仪了,臣子是不能这样瞪大眼睛看着君王的。
“无礼!”
李延年忍不住训斥道。
将作大匠王楚这才吓得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慌张道:“请陛下治罪,臣实在是没想到,可以给战马穿一双铁鞋,还能安置左右两边的悬挂马镫,如此一来,战马真就可以无往不利。”
“卿家如此惊讶,也不为怪。”刘据淡淡道:“你立刻回去,发动有司,停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打造这些东西,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把北大营的骑兵尽数武装起来。”
“臣遵旨!”将作大匠说完这话后,又疑惑道:“臣斗胆问一下陛下,这到底是哪位高人想出来的办法?”
在将作大匠王楚疑惑的目光中,刘据伸手指了指自己。
“啊?”
于是,将作大匠王楚再一次君前失仪......
不过,新帝依旧没有将他治罪。
反而是让霍去病从旁监督他制作这些军用器物。
霍去病看到小黄门来找自己,还以为是陛下用兵有变,结果听着说是让他去监督将作大匠做事儿,顿时没了兴趣。
他一直等到下午,方才去看。
结果一看到已经被做出来的高桥马鞍、马镫,还有订了马蹄铁的战马后,居然直接反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又定定的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战马。
这奇怪的举动,把边上的其他官员都给吓了一跳。
但是,霍去病却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他这样的将领,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三样东西对于当今匈奴作战,意味着什么。
这是极大程度上,能改变和匈奴作战天平的东西。
汉军将士有了这个,便可以在马背上如平地一样的厮杀!
匈奴人自持的无敌马术,将瞬间优势全无!
“霍将军?”王楚吃惊地叫道。
霍去病纵身上马,一扯缰绳,胯下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发出津津的嘶鸣声。
感受着双脚踩着马镫那强有力的反馈,霍去病长笑一声,直接就想纵马冲出将作府。
“使不得!使不得!”将作少府吓了一跳,忙张开双臂:“霍将军,陛下有令,北征之前,关于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的事情,都要保密,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免得叫匈奴提前得知了!”
“哼!”霍去病翻身下马,抱着战马的前腿,仔细看了看那马蹄铁,伸手摸了摸,越发惊讶。
“行了,本将知道了,把其他属官的事情都停了,全力制作这三样东西。”
王楚听着霍去病霸道的话,苦笑道:“将军,可是......”
霍去病扭头看了他一眼:“要大将军大司马亲自来和你说,还是要丞相本人来和你说,亦或是觉得,本将说话不够资格?”
“不敢!”王楚屏住呼吸,“只是有些事情......”
“停了,全力做这三件战马需要的东西。”霍去病的眼睛,好像看到了自己带着这样一支武装好的骑兵,纵横驰骋匈奴一样。
“是......”
王楚有些底气不足道。
霍去病眉头一皱,王楚只好拱手道:“将军放心,整个将作府上下,全力发动制作这三件器物。”
“大匠安在?”
这时候,一个小黄门持节到来。
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猛地看到了霍去病,立刻欠身行礼:“见过骠骑将军!”
“陛下有什么事情吗?”霍去病问道,小黄门持节而来,自然是皇帝有令。
小黄门不敢隐瞒:“陛下令大匠制作几件东西。”他回头一看,身后立刻就有两个侍从走上前来,将画在帛上的东西一一打开。
“这是什么?”霍去病蹙眉。
“回骠骑将军,陛下称之为曲辕犁。”小黄门立刻解释道。
眼前这位抛出骠骑将军的身份不说,又是当今天子的嫡亲表哥,谁也不敢轻视。
更别说,他的舅舅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和皇帝的舅舅是同一个呢!
“曲辕犁?”霍去病没多少兴趣,看向了边上的另外一件东西:“眉头皱的更深:“这个炉子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
“回将军的话,陛下说这是高炉炼铁,冶炼出来的铁质地更好,制作出来的兵器会更加锋利,铠甲也会更加坚固。”
“哦?”霍去病眼睛一亮,扯过来细看了一番,却又觉得看不懂,就递给了边上的将作大匠王楚。
“那这又是什么?”霍去病看向最后一个奇怪的机器,不等小黄门说话,他自己就道:“为何看起来像是......”
“好像是......织布机?”边上的将作大匠插嘴了一句。
“自然!”
霍去病声音铿锵。
“哈哈哈!朕就说嘛,去病你一定会站在朕这边的!”
“骠骑将军,陛下肩负我大汉安危,你怎么能如此孟浪,让陛下置于险地啊?”
边上的司马迁大声训斥着。
平常时候,他是没有这般的胆气,可现在完全是愤怒又恐惧,这才喊出这么大的声音来。
霍去病伸手掏耳朵,司马迁被他的动作气到,正要再大声训斥什么的时候,猛地就被霍去病一巴掌抽晕了过去。
刘据看着横飞倒地,瞬间没动静的司马迁,神色有些担忧。
“陛下放心,臣只是把他打晕了,免得他聒噪,把陛下想要御驾亲征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刘据颔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延年:“让其他的小黄门给丞相送令书过去,就说朕把司马迁留在身边谈论很开心就是。”
“是!”李延年有些慌张。
刘据见状,叫住了他:“站下,深吸几口气!”
李延年紧张地照做后,竟果真镇定了下来。
“很好!”刘据对这家伙颇为满意。
“陛下,将作大匠人手不足,我军北征之前,需要把所有的骑兵都装备上高桥马鞍、马镫、马蹄铁,你这边再增派人手过去才行。”
“如此简单。”刘据直接提起笔来,推开一卷空白的发黄竹简,提笔写下令书交给霍去病去调人。
“阿兄,舅舅那边?”
没旁人在,刘据对霍去病的称呼自然就变得更加亲切自然。
“舅舅肯定不会让陛下去的,但是我身为骠骑将军,有自己挑选随军将校的权利,到时候我让人送一套铠甲,陛下把铁面罩往脸上一挂,谁也认不出你来,只是有一点到难了。”
霍去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刘据忙问:“哪里难了?”
“陛下找什么正当的理由,从长安城消失数月时间呢?”
霍去病认真道:“大军出征匈奴,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四月,这都说不定。”
刘据琢磨了一番,忽而眼睛一亮:“朕自有办法。”
“陛下的意思是?”
“朕明日动身,前往先帝陵墓,与外人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先帝,故而心中特别想念,就想多在祠堂多陪一陪先帝。”
霍去病想了想,道:“那还需要分量足够的大臣为陛下遮掩?”
“御史大夫张汤如何?”刘据立刻道:“群臣都畏惧他,只因他执法森严,我用皇帝的身份压他,他不敢不听。”
“一人不足,还需再加一个。”霍去病也在想。
刘据沉思片刻,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忽而,他猛地一拍手:“韩嫣!”
“可行!”
霍去病哈哈笑着,兴奋地离去,走出大殿前,看了一眼昏迷的司马迁。
刘据笑道:“放心,朕自有办法。”
得了敕令的霍去病兴冲冲的去调人。
将作大匠王楚看着霍去病身后黑压压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匠人,兴奋地直呼“扩建!”
所谓之扩建,那就是将作府的作坊已经容纳不下这些人了。
趁此机会,把将作府外围的空地也给圈起来,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发动起来!
战马的武装,以一个非常夸张地速度递增着。
未央宫内。
司马迁捂着头,有些昏沉地看着面前的刘据,脸上又露出苦劝的表情来。
“自天下一统,皇帝自当坐镇都城,以镇宵小之辈,哪能随意御驾亲征,还请陛下以大汉以天下为己任,万万不可如此亲涉险地!”
“卿家此言过矣。”刘据摇头微笑着,“自古以来,天子御驾亲征,对于军中士气的提升,那是非常大的,朕刚刚继位,理当将我大汉帝国尚武的风气发扬光大才是!”
“臣......”
司马迁真是无语了。
刘据微笑道:“卿家不用如此置气,朕会带着你一块儿北征的,还是说,卿家怕了那匈奴人不成?”
“臣岂会惧怕?”司马迁立刻道:“请陛下赐予臣兵器甲胄,臣愿意为陛下征战疆场,陛下可坐在长安,等着臣的捷报传回!”
“卿家又来了,朕意已决,卿家若是不怕,到时候便与朕一并北征就是,让朕亲眼看看,你在战场上,是如何杀敌的!”
司马迁的武力值当然不低。
一个武力值不够的人,怎么可能在西汉初年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到处去游学呢?
就好比孔子一样,武力值不高的话,怎么可能带着弟子在春秋那样的乱世,到处宣扬学说,鼓吹思想呢?
“臣......”司马迁叹道:“好叫陛下知道,臣绝不会错过任何向外揭露陛下要伪装成骠骑将军麾下将领的机会!”
刘据扯了扯司马迁身上捆着他的绳子,哈哈笑道:“卿家何必如此呢?朕知道你学富五车,满腔才华,何不与朕一起携手,开创一个繁华强大的大汉盛世?”
“固臣所愿尔!”司马迁慷慨道:“只是......”
“没有只是,卿家别乱动,朕喂你吃个大鸡腿!”
刘据哈哈笑着,扯过水煮鸡的大鸡腿,就递到了司马迁的嘴巴前。
司马迁一时间感激涕零,“陛下,臣愿意为你效命,为你死在战场之上,可您真的不能亲冒矢石......”
毕竟,这可是皇帝亲自喂他吃饭啊!
虽然说,他也是被皇帝给绑起来的。
但是,这也是无上的荣耀!
“快吃!别废话!”刘据得意地哼着司马迁听不懂的小调,同时教育着他:“你得搞清楚,如果不是必胜之战,朕怎么可能御驾亲征,自己把自己送给匈奴?”
听着这话,司马迁咽下鸡肉,多少有些吃惊:“陛下的意思是,必胜?”
“必胜!”刘据自信道,“你父亲是太史令,你此番跟着朕出征,好好记录一下,让后世人看看,朕是如何领兵击破匈奴,直捣王庭的!”
“臣有一逆耳忠言......”司马迁刚说话,刘据就又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武帝茂陵。
祠堂内,一片单独旷阔明亮的房屋内。
刘彻看着面前的卫青牵来的马匹,呼吸都屏住了。
“高桥马鞍,马镫......”刘彻伸手摸了摸,又看着卫青抬起马腿,马蹄上那亮铮铮的马蹄铁。
“都是据儿想出来的?”刘彻真是有种眼见不敢为实的梦幻感。
卫青脸上同样带着一种好似没睡醒一样的震撼感。
“陛下,这确实是陛下......”卫青一开口,他自己都懵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什么了。
刘彻哑然失笑:“从现在,朕是太上皇了。”
“喏!”
卫青摇摇头,伸手抚摸着马鞍,扯着马镫,回头看着刘彻,用无比肯定的口吻道:“太上皇,这确实是陛下想出来的。”
刘彻带着质疑的口吻:“不会是什么人暗中献给据儿的?”
听闻此言,卫青心中猛然一惊。
“陛下三思!”
桑弘羊立刻俯身下拜。
“卿家不用如此慌张,匈奴之事,朕自会慎重对待。”
刘据虚扶了一把。
桑弘羊回头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霍去病。
霍去病那火炬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冰冷。
刘据笑道:“卿家畅所欲言便是。”
这财神爷只是笑笑,就是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冷哼一声,大步往便殿外走了出去。
刘据张口要叫住霍去病,桑弘羊忙劝谏道:“陛下,不让霍将军听,那是为霍将军好,老臣绝对没有不尊重霍将军的意思。”
刚走出便殿门的霍去病听到这话后,回头瞪眼看向桑弘羊,转身就把高大的殿门给关了起来。
这一幕给桑弘羊吓得不轻。
须知,这便殿的殿门也不小啊!
平常都需要两个宦官一起用力,才能关起来。
霍去病一只手一推,看着也不像是用力的样子,这两扇殿门就关了起来了。
刘据转身跪坐下去,有些郁闷地看着财神爷:“卿家现在可以说了吧?”
“陛下,库中钱粮缺乏,而今又加上先帝新丧,操办一场,又是巨大的消耗,所以我朝而今,实在是不易在这个时候,和匈奴开战啊!”
刘据侧着身子,看着桑弘羊:“不至于出兵北伐的钱粮都拿不出来吧?”
“陛下,这般家国大事,臣又怎么敢欺君罔上?”桑弘羊苦笑道。
刘据站起身来,在旷阔的偏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钱粮用度的问题。
“陛下......”
桑弘羊刚开口,刘据便立刻道:“十日后朝议,将盐铁经营权收归国有。”
刘据来回踱步,可不是觉得问题过于棘手,或者自己找不到怎么挣钱的法子。
而是眼下当务之急,等想到来快钱的办法。
先扛住武帝刘彻去世这一波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匈奴对于大汉帝国的军事压力,刘据就能想出多种搞钱的办法。
“啊?”桑弘羊吓了一跳,感觉这件事情过于突兀了。
“陛下,可否再三思一二,盐铁经营权收归国有,唯恐天下人非议这是与民争利啊!”
刘据摇头道:“无妨,盐铁自当收归国有,此事你拿个章程出来,十日之后朝议此事。”
“这......”桑弘羊虽然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躬身一礼:“臣遵旨!”
“陛下!丞相有要事。”这时候,偏殿外传来了霍去病的声音。
桑弘羊眼珠一转,拱手道:“陛下,此事亦可和丞相细说,臣下冒昧地揣测,丞相只怕也要和陛下商议此事。”
“嗯。”刘据微微点头,“你出去唤丞相进来,朕自会与他谈论此事。”
“遵旨!”
桑弘羊起身退了出去。
他走到殿门边上,还不等他开口,霍去病就已经单臂推开殿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桑弘羊。
桑弘羊拱手一礼,随后看向外边等候着的丞相李蔡,“丞相,陛下唤您进去。”
李蔡微微颔首,快步走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李蔡拱手下拜。
刘据眼睛微微一眯,外边的霍去病把殿门关了起来。
李蔡隐约嗅到些许不正常的气息,下意识地抬头,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有人把你做的那点破事儿上报了。”刘据轻叹一声,“朕是真没想到啊,你跟随大将军一起出兵攻打匈奴,出生入死立了战功,为先帝所看重,授予丞相高位,可你却为了那么点破事儿,要把这大半辈子积攒起来的名声,都损了吗?”
李蔡闻言,茫然无措的脸上渐渐露出恐惧之色,他竟然噗的一声,直接跪了下去,以头抢地。
“陛下恕罪,臣下无心之过也!”
刘据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他方才看到李蔡的时候,就想到了此人的生平,还有他私自侵占汉景帝帝陵前边的一块空地,这是要杀头的。
只不过,这事儿还没有被人揭发,所以刘据故意诈一诈李蔡,还真的让他给诈出来了。
刘据冷哼一声:“行了,朕即位之初,还需要卿家用心辅佐,你自己把这屁股擦干净,不要让人发现,免得落人口舌之时。”
听到这话后,李蔡知道新帝不予追究,赦免了自己。
“谢陛下隆恩,臣下没齿不忘。”
“起来说话,朕有另外的要事与你商议。”
“是,陛下!”李蔡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水。
刘据看在眼中,心中挺无语,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从战场上获得军功封侯的,这胆子看起来,怎么那么小啊?
他却完全忽略了,眼下整个朝堂上最大的,可不是丞相,而是大将军大司马卫青!
“先前桑弘羊与朕谈及国库空虚的事情,朕决议将盐铁收归国,卿家意下如何?”
李蔡闻言,失声道:“原来不是他告状啊?”
刘据当场被这家伙逗笑了:“和着,你以为是桑弘羊找朕告你的黑状?”
“臣失言了!”李蔡立刻拱手道。
刘据是真搞不懂,这便宜老爹找个武将做丞相,到底图个啥啊?
就图这人啥都听他的么?
想来也是。
武帝一朝,对于丞相是极其深恶痛绝的。
“关于此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启奏陛下,既然盐铁打算收归国有,那为何不将货币也进行改制呢?”
“货币改制?”刘据来了兴趣。
李蔡点头道:“货币改制,朝廷能瞬间获利许多,让国库充盈起来,以支撑陛下北边和匈奴开战所需。”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匈奴开战?”
刘据奇怪道,莫非其实是个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心机,实则城府极深的老油条?
李蔡微笑道:“陛下,臣知道张骞的事情,也知道陛下拒绝了和乌孙国和亲的事情,如此一来,必要和匈奴干一场的。”
“哼!”刘据笑了笑:“知道朕的心思就行,那就让御史大夫代替朕在帝陵边上为先帝守灵,这几日,朕就好好听听,你对匈奴作战的看法。”
“遵旨!”
李蔡躬身一拜。
“行了,过去治丧,晚些时候,你再找其他的臣子私下聊一下这件事情,朕不想十日后第一次朝议决定的事情,因为臣子的反对而失败。”
刘据看着李蔡道:“关于朝臣们可能会拿出来与民争利这样的借口,该如何反驳,无须朕多说什么了吧?”
“陛下放心,臣自有妙策。”李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匈奴,任何时候都要打,不打不行。
但是怎么打?
刘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来了一件让匈奴人恐惧的事物——马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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