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闲一直在照顾我，简直太周到了。”
她故意强调“一直”这个词，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是啊，琼月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更多的照顾。”
陆北闲解释道，仿佛这就是他不来看我的理由。
我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转身离开时，我听到慕琼月说：“北闲，你真的很幸运，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是啊，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到可以把自己的肾捐给丈夫的前女友，然后独自一人忍受术后的痛苦。
回到病房，我蜷缩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流下。
我的身体因为手术而疼痛，但更疼的是我的心。
7.出院那天，陆北闲终于出现了。
他推着轮椅来接我，脸上带着疲惫。
“谢谢你，清浅。”
他又说了一遍这句话，仿佛除此之外，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
“她怎么样了？”
我问。
尽管这个问题让我心痛，但我和他之间似乎除了这个共同话题之外再无其他。
“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提到慕琼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温柔。
那是曾经属于过我的温柔。
出院后，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但陆北闲依然很少回家。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陪伴慕琼月，偶尔回来也是匆匆忙忙，拿了东西就走，鲜少有留下的日子。
深夜，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
我蜷缩在床上，冷汗直流，却不知道该找谁求助。
最终，我颤抖着身子拨通了120。
8.医生告诉我，这是术后并发症，需要好好休养。
“你家里人呢？”
医生问我。
我苦笑了一下，“他很忙。”
医生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陆北闲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知道我又住院了的消息。
“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站在病床前，眉头紧锁。
“你不是在照顾她吗？
我不想打扰你。”
我平静地说。
他沉默了，似乎无言以对。
“北闲，”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的婚姻，还有救吗？”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等琼月完全康复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腰间狰狞的手术疤痕。
恍惚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为了这段婚姻付出了一个肾脏，却依旧捂不热他的心，也许……是时候结束了。
9.只是老天给我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