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鱼厉铭岁的女频言情小说《余岁无欢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鱼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别装了,”厉铭岁掐灭烟头,笑得嘲讽,“你不就是故意扮可怜?要不然干嘛不在会所叫辆车送你?”余鱼张了张嘴,无声地苦笑。她没法告诉厉铭岁,因为没有人愿意送她。能在那种大型会所上班的,见过的贵客多了,捧高踩低是日常。谁又会专门为了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牺牲宝贵的时间呢?厉铭岁不知道这些,也没必要知道。“我再说一遍,”他的语调带上了不耐烦,“上车。”余鱼叹一口气,没再推辞。车子里面铺着很可爱的地垫,就连靠枕也是毛茸茸的卡皮巴拉。一看就不是厉铭岁的风格。车前窗挂着个亚克力钥匙扣,上面是厉铭岁搂着一个女孩的照片。余鱼控制不住视线,稍微多看了两眼。厉铭岁却注意到了:“她是沈怡,我老婆。”大约是脚底被碎石磕...
《余岁无欢全文》精彩片段
余鱼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别装了,”厉铭岁掐灭烟头,笑得嘲讽,“你不就是故意扮可怜?要不然干嘛不在会所叫辆车送你?”
余鱼张了张嘴,无声地苦笑。
她没法告诉厉铭岁,因为没有人愿意送她。
能在那种大型会所上班的,见过的贵客多了,捧高踩低是日常。
谁又会专门为了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牺牲宝贵的时间呢?
厉铭岁不知道这些,也没必要知道。
“我再说一遍,”他的语调带上了不耐烦,“上车。”
余鱼叹一口气,没再推辞。
车子里面铺着很可爱的地垫,就连靠枕也是毛茸茸的卡皮巴拉。
一看就不是厉铭岁的风格。
车前窗挂着个亚克力钥匙扣,上面是厉铭岁搂着一个女孩的照片。
余鱼控制不住视线,稍微多看了两眼。
厉铭岁却注意到了:“她是沈怡,我老婆。”
大约是脚底被碎石磕破了,余鱼觉得钻心地疼。
可她还是笑着说了句:“恭喜。”
厉铭岁似乎也笑了:“你是该恭喜我,沈怡温柔大方,家里也有钱,最重要的是,她不会为了200万就把我卖了,而你——”
厉铭岁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苍白的余鱼:“拿着诬陷我得到的200万,结果却混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给人当情妇,好玩么?”
“余鱼,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被人当众压在台球桌上艹啊。”
过去的厉铭岁,哪怕有男生拿余鱼开一句带颜色的玩笑,他也会沉下脸来喝止。
如今的厉铭岁,唇角带笑地吐出恶毒的字眼。
余鱼成了被侮辱的对象。
可她完全无法反驳。
余鱼索性笑了:“是挺带劲的,沈小姐是大家闺秀,厉总没体验过这种刺激吧?”
“呲——”急刹车下,余鱼的额头直接撞向了椅子后背。
一阵头晕目眩,还伴随着针扎般的疼痛。
余鱼的视线都模糊了。
厉铭岁咬牙切齿,宛如想把她嚼碎:“余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贱吗?你也敢跟小怡比?你算什么东西?”
余鱼抬手捂住额头:“您要是想试试,可以找我,不过得提前预约才行哦。”
厉铭岁勃然大怒,方向盘一打,往旁边的野路直冲上去。
车子最终停在了完全没有灯光的山道上,厉铭岁打开车门,拽着余鱼扔了下去。
她的脚边不远处,就是陡峭的悬崖。
如果厉铭岁再用力一点,她就该摔下去了。
不,她怎么能让他背负罪名呢?
余鱼害怕地往后退。
厉铭岁看见了,声音又狠又冷:
“原来你也会怕死啊,你这种人,竟然也有害怕的事?”
“为了钱,你连周奚都敢跟,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既然这么喜欢刺激,那就从这里走回去,山里夜路,说不定就能遇到段艳遇呢?”
厉铭岁的报复来得突兀又理所当然。
余鱼坐在雨里淋了半个小时,视力才恢复到正常。
她知道,这是脑袋里的那颗东西在作祟。
它无时无刻在提醒余鱼:你的时间不多了。
“不能倒下......还没结束......”
余鱼支撑着站了起来,在冷雨中不知走了多久。
久到她再也感受不到脚底的疼痛。
久到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她仿佛看到青涩的厉铭岁,带着腼腆的笑意向她张开手臂:“来,抱一个。”
“铭岁......”
余鱼向着他伸出了手。
“这不是余小姐吗?”一个头顶黄毛的二世祖拦住她,“听说你被周奚送给顾家当佣人了?”
余鱼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会是个哑巴吧?”另一个男人走过来,“难怪你能留在周奚身边那么久,敢情是个哑巴,不管怎么折腾,也不会叫啊。”
“看这身材,倒是挺不错的,不如跟了我,总好过给厉铭岁当保姆吧?”
那人一边说,一边就要往余鱼的胸口摸。
余鱼下意识往后退,身后的路却被人挡住了。
眼看着对方就要得逞,余鱼不再犹豫,直接把手上的托盘砸向了他的脸。
“啊——艹!给脸不要的臭婊子,我打死你!”
那人暴怒,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住手!”
冷淡低沉的声音喝止了他。
厉铭岁疾步走来,目光在余鱼和那二世祖身上一一扫过:
“杨少,是不是这个下人哪里没有招待好?”
优先解释权落在了对方那里,余鱼略微失落地抿抿唇。
“厉总,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野丫头?先是主动来勾引我,我这人嘛,比较尊重女性,就跟她聊了两句。”
“结果她就顺杆爬,问我她和小怡谁漂亮,我实话说了句她比不上小怡一根手指头,嘿,就冲我动起手来了。”
“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黄毛朝着周边一呼喝,立即引来一片附和。
“哦对了,她还骂小怡,说她只配捡破烂......厉总,你就放任这么个东西随便侮辱自己老婆?”
黄毛将气愤演绎得很真切,只有余鱼看清了他眼底的恶意。
人群中响起义愤填膺的声讨,沈怡眼里含着摇摇欲坠的泪光,半埋首在厉铭岁肩头:
“铭岁,赶她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厉铭岁轻柔地拍抚她的背:“她三番五次欺负你,我怎么能这样就放过她?”
当啷一声,他把一柄切牛排的餐刀丢到了余鱼脚边:
“你的嘴巴不是爱搬弄是非吗?叼着这把刀,在泳池里游五圈。”
余鱼猛地抬头,对上沈怡得意的眼神。她看到厉铭岁冷冰冰的侧脸,眼角余光都不愿分她一点。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啊,好主意!”
“快点游,我还没见过叼着刀子游泳的呢,待会儿我得好好录下来。”
“怎么,不愿意?”厉铭岁冷笑,“那就脱了衣服去表演裸泳,反正都是你的拿手好戏。”
周围的宾客起哄得更厉害了。
余鱼仍旧看着厉铭岁。
忽然觉得此时的他非常陌生。
这种陌生甚至短暂盖过了她心中的内疚。
这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吗?
从头到尾,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久前,他把她从被迫跳脱衣舞的处境中解救出来。
此刻,他却要她脱光衣服裸泳。
这还是厉铭岁吗?
“快点!”有人推了她一把,“选哪个?”
余鱼一言不发,只踉跄着走到泳池边,叼起餐刀。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嘴唇一颤。
她闭上眼睛,跳入水中。
霎时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皮肉的焦灼味,迎面扑来。
厉铭岁的视野正中,是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
血液浸透白布,将它染成了斑驳的红。
一截焦黑的手臂垂落下来,五指皆是残缺。
厉铭岁愣住了。
“啊!!”
沈怡一惊,连连后退。
中年警察挡在她的背后:
“上车啊!!为什么还不上去?”
“不是说要救护车吗?车就在这儿呢。”
沈怡用力地摇头:“不......我不用了......”
“怎么就不用了呢?”中年警察一错不错地盯着厉铭岁,“厉总,是不是要我们把牺牲的同事尸体搬下来,好为你们腾位置?”
许多道冰冷的视线同时扎到厉铭岁身上,哪怕他们没有其他的动作,也让厉铭岁骨子里冒出寒意。
他不得不低下头:“抱歉,我不知道有人牺牲。”
救护车上跳下来个满脸黑灰的特警:“你不知道?她是去救你们的!她原本可以不用参与行动,都是为了你们!”
厉铭岁猝然想起那个中了子弹的女警,神态恍惚了一下:“她......死了?”
没有人回答他。
空气中弥漫着哀伤和愤怒。
没人注意到沈怡脸上那一瞬间的窃喜,她垂着头颅,好努力才压下嘴角的笑意。
“铭岁,死者为大,我们就别耽误人家了,我能忍忍的。”
“别啊,忍什么,谁不知道你沈大小姐身份金贵,我们哪里敢怠慢,赶紧上车吧。”
满脸黑灰的特警拽着沈怡的胳膊往救护车方向拖。
沈怡目露惊恐:“不要!我不要跟死人待一块儿!”
厉铭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别这样,我们不需要救护车了。”
“那可不行——”
“刚子,”中年警察喝止了年轻的特警,“让他们走。”
“队长,他们——”
“丫头不会想看到他们的,”中年警察的声音在发颤,“让她安静地离开吧。”
车门重重合上,隔绝了厉铭岁的视线。
他的心口一阵发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救护车擦身而过,车窗内的数双眼睛,依旧直直地瞪着他。
厉铭岁被那些哀伤的怒火烧出了一身薄汗。
“他们为什么那么恨我?因为她是为保护我们而死的吗?可是,她明明有时间逃跑的......”
“难道是因为那颗子弹?”
厉铭岁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他的那一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沈怡从背后抱住他:“铭岁,你别多想,那一枪只是打在她的肩上,又没有伤到腿,她完全可以逃跑的......她既然没有走,肯定就是有其他打算,说不定是为了军功呢?只是没想到周奚他们有炸弹......”
说到周奚的名字,厉铭岁思绪一动:“不是说她也跟着一起来的吗?你有没有看见她?”
余鱼急急向前,脚下一滑,扑了个空。
再抬头,山路依旧是山路。
除了她,再无其他行人。
不过幸好,雨已经停了。
最后的这段路,余鱼完全靠着一股毅力,咬牙坚持了下去。
好不容易打到车,一回家,她就猛吞了一堆的药片。
她不断祈祷着不要生病。
再醒来时,额头仍旧一片滚烫。
余鱼打算去医院看看,翻出手机,却发现了一排未接来电。
全是周奚打来的。
余鱼一凛,慌忙回拨过去:“奚哥,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啧,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不管我什么时候需要,你都得出现在我面前。”
周奚的声音带着分明的不悦,余鱼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以往这时候,都意味着接下来的一顿折磨。
“......不过小鱼儿,很遗憾啊,这回我没法亲手惩罚你了。”
“昨晚的厉总,点名要你去他家里,给他当保姆。”
“哈哈哈,你说有意思不?”
余鱼好像被人砸了一榔头,脑袋嗡嗡地响。
她下意识地拒绝:“奚哥,我只想留在您身边,可以不去厉总那里吗?”
周奚的话音一转,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
“小鱼儿,不管你和厉铭岁有什么过往,我现在需要他,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
这是不容反驳的意思了。
余鱼抿抿唇,因为发烧而显得干哑的嗓子,听着有些委屈:“那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呢?”
周奚轻笑:“就这么离不开我?也是,昨天让你跳脱衣舞,你都乖乖听话了。”
“小鱼儿,我最喜欢你听话的样子,把厉铭岁哄好,我就去接你,乖。”
好像带着点宠溺的语气,让余鱼空荡荡的胃一阵痉挛。
这个叱咤港城的男人,迷人的外表下是一具病态的灵魂。
他可以一边说着甜腻的情话,一边抓着她的头发往浴缸里摁。
他心狠手辣,做事不折手段。
在余鱼之前,也曾有过卧底混进来。
结果却很惨烈。
余鱼得知师姐死讯的当天,正好拿到了绝症诊断书。
她在墓前坐了一夜,天亮时,便撤销了退役申请,打消了去寻找厉铭岁的念头,只身赶来海城。
余鱼想,既然生命已快走到尽头,那就再也没有必要让厉铭岁知道真相。
她打定主意,要无声无息、孤孤单单地走。
然而命运总爱捉弄人。
余鱼竟然在港城遇到了厉铭岁。
他成了周奚想要拉拢的人。
现在周奚还要她去“哄”厉铭岁。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好像真实打在了耳边。
湿湿的,像被蛇舔过。
余鱼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知道了,都听奚哥的。”
挂断电话,余鱼马上就收到了厉铭岁家的地址。
周奚给她发短信:自己收拾收拾过去吧,可以多带几套蕾丝内衣,你穿好看。
余鱼眼色发冷,却是快速而乖巧地回了个大大的笑脸。
半个小时后,余鱼站在别墅门口,按响了门铃。
余鱼没有想到,与厉铭岁的重逢会是在这么一个难堪的场景。
彼时,她刚刚被周奚面朝下压在台球桌上。
裙摆被高高拉起,冰冷的球杆顺着膝盖内侧向上游移。
周奚暗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小鱼,喜欢吗”
余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知是被周奚吓的,还是被刺激的。
周奚向来玩得花,床上的名堂一套跟着一套。
她知道,他是想来真的。
“奚哥,别这样。”余鱼小声嘤咛,“客人马上来了。”
今天是周奚专门为某位归国新贵举办的接风宴。
作为花瓶陪同出场的余鱼,被要求穿上高定礼服。
她非常适合红色,深v领口下,露出大片白嫩,深邃的曲线引人遐想。
客人没等到,周奚就先忍不住动手。
“唔......”余鱼咬紧红唇,将呻吟忍在了嘴里。
厉铭岁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抱歉,没打扰你们吧?”
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放肆,敢在公共场合上演激情戏,所以并没有敲那扇敞开着的门。
余鱼本能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就和厉铭岁对上了视线。
时隔六年没见,他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和矜贵。
余鱼的心脏仿佛漏了半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周奚:“奚哥,人来了。”
余鱼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细颤,局促地拢着并不存在的衣领。
周奚已经向厉铭岁迎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余鱼瞬间苍白的脸色。
倒是厉铭岁,双眼根本没看周奚,只是一味地盯着余鱼。
周奚扬起眉头:“厉总认识我家小鱼儿?”
余鱼紧张地攥住裙子,指甲隔着布料,几乎要刺进掌心。
然后,她听见了厉铭岁轻描淡写的声音:
“乍一眼过去,有点像我一个故人,仔细看看,发现不是,周总见笑了。”
不知为何,余鱼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跟着空了一大块。
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为她挡过醉鬼大舅的棍子,为她挨过街头小混混的酒瓶;
他说,没有她,他会死......
余鱼轻轻晃了一下,朝看过来的周奚勉强扯了扯嘴角。
周奚眯着眼睛调笑:“哦?能让厉总记这么久的,是白月光吧?”
厉铭岁轻嗤:“错了,是仇人。”
站在角落的余鱼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厉铭岁恨她。
恨得理所当然。
六年前,厉爸爸的情妇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把黑锅扣到了厉铭岁头上。
余鱼就是证人。
厉爸爸暴怒,把厉铭岁和重病的厉妈妈都赶出了家门。
余鱼还记得那个雨夜,厉铭岁跪在雨幕中,崩溃地质问她为什么。
余鱼没法告诉他,因为她是警方的卧底,负责调查厉家的涉黑案。
因为厉爸爸已经动了心思,要用厉妈妈做威胁,把毫不知情的厉铭岁也拉上贼船。
她只能说:“因为钱,林姨答应给我200万。”
她决绝地转身,把痛哭的厉铭岁丢在了大雨里。
可她没想到,警方还没来得及收网,厉妈妈就病重去世了。
葬礼上,厉铭岁掐着余鱼,将她狠狠地掼在灵堂前:
“我妈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她就可以等到移植手术了!”
余鱼心里滴血,脸上却闷闷地笑:
“这就叫天意啊,只能说明,她本来就该死。”
厉铭岁双眼赤红:“一起死吧......”
整整六年过去,余鱼仍时常梦见那天的场景。
爱人错过,再遇已是仇人。
如今,厉铭岁成了商圈新贵,而她病入膏肓,顶多还剩半年可活。
“啧,”周奚的目光扫过余鱼,“那可真是扫了厉总的兴了,我让小鱼儿给赔个罪。”
他指指台球桌:“上去跳个脱衣舞,让厉总乐呵乐呵。”
四周响起一片口哨声。
余鱼一张脸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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