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应该好好享受。
所以,我偶尔还会和她一起逛街。
她受癌症的折磨,体力消耗很快。
回来的路上,我总是背着她,就像之前我背着周安一样。
逛街的时候,店员总是把我们当成母女,我总是笑着不解释,周安的母亲也笑。
她似乎在回忆之前和周安一起逛街的日子。
探望期间,偶尔聊到周安。
最开始的几次,我们俩抱头痛哭。
后来,我们就渐渐地避过这个话题。
再后来,我们很平静地说着周安生前的事。
我想,周安的母亲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
毕竟在短短一个周内,她就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女儿逝世的事情。
后来听周安的哥哥说,他的母亲在确诊癌症的时候,只用了三四天就接受了自己的死期。
我觉得,周安在这方面,一定综合了她的父母。
毕竟她平时看起来有些娇气,和我一起逛街的时候总是嘟囔着累,好几次往回走的时候,都是我背着她。
可是,她工作的时候,一点也不娇气,发生灾难的时候,她总是冲到前线去收集一手材料。
好几次,我都担心地一晚上给她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
我取消了休假,像往常一样去医院里上班。
最开始,同事们都安慰我,说手术失败不是我的问题。
后来看到我的状态和之前一样,他们也就逐渐放下心来。
最开始的几天里,院长不放心我的状态,把我的几台手术给了另一个医生,并且让我去散散心再回来。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
后来看着我像往常一样,院长也就再没说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像往常一样工作,像往常一样生活。
有一天,周安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说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她问我,等她葬礼的时候,我能不能以女儿的身份去帮她下葬。
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那天晚上,我又醉了,模糊间,我又看到了周安。
这次,她伸手抱住了我,我轻轻地呢喃着,安安,我得到咱妈的认可了。
七周安母亲下葬的那天,我站在周家老宅的门槛外,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树影婆娑,斑驳的光影洒在青石板上,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周安站在树下,穿着一件蓝衬衫,冲我招手:“卿禾,来吃槐花饼。”
这七年,每年里,周安都会给我做槐花饼吃。
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