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罪恶一起”时，右眼突然不受控地眨了三下。
那是我拿到第一个影帝奖时的应激反应——发表感言时闪光灯太过密集，我的右眼从此形成了这个习惯。。“停下！”
我冲着监控镜头嘶吼。
陈锋的脸出现在全息屏上，他正在摇晃红酒杯：“观众就爱这些‘人性化’的小瑕疵。
继续抽，我要他最痛苦的记忆。”
新一轮剧痛袭来时，我看到了小薇。
她躺在急救舱里的样子比我记忆中更苍白。
那年我们刚拍完《星轨恋人》，她手腕上还戴着剧组送的纪念手链。
医疗AI说她的病存活率不足10%，不符合救治的标准时，我把拳头砸在它冰冷的金属脸上……“检测到高强度情绪波动！”
“情感浓度超标，建议稀释……”林序突然捂住心口踉跄两步，人造皮肤下爆出细小的电火花。
陈锋猛地凑近屏幕：“见鬼，他在模仿心悸反应？
这段没写在程序里！”
我疯狂大笑起来，尽管眼泪正混着冷汗往下淌：“你以为情感是能随便拆装的零件？
那些痛苦……那些爱……你根本不懂……”玻璃罩里，林序抬头与我视线相撞。
他的瞳孔第一次有了焦点，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根本不是AI该有的表情！
那是被困在深渊里的人，在向同类发出求救信号。
3我的太阳穴里仿佛有钢钉在搅动。
移植机的束缚带勒进手腕，金属台面的寒意透过单薄的手术服往骨头缝里钻。
陈锋的脸倒悬在视野上方，他正在用镊子夹起一片沾着不明液体的芯片，像在欣赏刚切下来的松露。
他把芯片插进分析仪，全息屏上炸开一片血红色的神经元图谱。
“第七次意识抽取效果显著。”
他的声音高扬着欢快的节奏。
“看这段海马体记忆波纹，比上次激烈三倍！
你果然很擅长自我折磨。”
我想朝他脸上啐口水，但干燥的舌尖只碰到冰冷的止咬器。
对面的玻璃罩里，林序正在复现我刚被抽走的记忆：他蜷缩在移植机角落，人造皮肤下凸起蛛网状的青筋。
这是三年前我戒断镇痛剂的场景，当时把病房砸得像个凶杀现场。
“停…停下……”林序突然抱住头颅，机械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猛地撞向玻璃罩，裂纹瞬间在防弹玻璃上绽开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