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电脑的散热扇发出垂死般的嗡鸣，全息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斑驳的光斑。
那是我从实验室偷带出来的意识残片数据。
小薇临终前的监控录像正在循环播放。
她苍白的嘴唇开合成三个字，每次放到这里，我都把进度条拖回去再看一遍。
陈锋切断呼吸机的动作像手术刀般精准，这个画面我已经看了四百七十六次。
WB和DY的后台几乎同时弹出警告：[您的账号流量异常，请进行人身验证，否则平台将暂时关闭您的账号。]果然，刚上传的揭露视频下已经涌来上万条评论。
热评第一是戴着林序头像的用户：“过气咖又来蹭热度了？”
他这条评论积累了超过三万点赞。
我点开这个账号的主页，最新动态是林序对着镜头微笑：“人类的嫉妒心真是丑陋呢。”
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视频评论区正以每秒五十条的速度刷新：“听说他酗酒打助理上次电影节摸女明星大腿林哲，你过气了，就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真是嫉妒心作祟，AI偶像比你强多了。”
“别再做梦了，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我切换到后台数据面板，发现自己的账号被标记为“争议内容”，推送权重降到了最低。
陈锋的娱乐新闻号却挂着头条：“过气演员恶意造谣，AI技术造福人类实锤”。
他的脸出现在了视频封面上。
他身后是星光大厦的空中花园，林序正在给一群孩子表演魔术，100%仿真的手指翻飞出晶莹的冰玫瑰。
“我曾经非常欣赏林哲先生。”
他抿了口红酒，“只可惜他犯了一些人们经常会犯的错误”我直接拔了电源。
“需要帮忙吗？”
周明突然发来一串加密链接。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想起三天前在地下管道找到他的场景。
他蜷缩在服务器机箱堆里，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出残影，眼镜片上反射着十七块监控屏的蓝光。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周明当时头也不抬，拆卸无人机的动作像在解剖尸体。
我甩出从实验室偷来的意识残片数据包，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沈秋月撞玻璃罩的画面：“因为你也恨他们用活人喂AI。”
他的镊子停顿了一秒。
机箱散热扇的嗡鸣声中，我听到他喉咙里滚出一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