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愧疚。
10我去逼问崔恒,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这个世界糟透了,你不该叫醒她。”
我拽起他的衣领吼道,“你曾经是受人敬重的大夫,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崔恒推开我,“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敢再次进入她的世界?”
我愣了一下,自从上次催眠已经过去一周了。
我没有再去找过崔恒。
坦率讲,我对那个感同身受的世界有种本能的恐惧感。
所有的一切就像真真实实发生在了我身上,在那个家里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气急败坏地搬来了一把椅子,冲他吼道,“再来。”
他淡淡地说,“你要想救她,就必须忘掉自己,成为她。”
这一次,我看到了周晓羽的家乡。
不,是我的家乡,我必须成为她,我在心底默默念着。
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看着荒凉干枯的枯树,枯黄贫瘠的土地,还有山坡上破败的土坯房子。
我一眼就认出了我家那土坯堆成的小院。
那里有我幼时和姐姐在院子里踢毽子的笑声,也有娘背着我,轻声哼唱山歌时温暖宽厚的背影。
我见我家那破败的小院外围满了人。
我拨开围观的人群,听到人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听见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周围的乡亲说,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我爹给围观的乡亲纷纷递上卷烟。
他脸上挂着刻意讨好的笑容,即使屋里的人喊得那么痛苦,他依旧面带微笑,就好像里面的人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忽然屋里传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婴儿啼哭声,周围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人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发黑破败的木门上。
接生的婆子推门出来了,她脸上没有喜色。
看着乡亲们摇了摇头,“是个女娃。”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同情地看向我爹。
我爹的脸色土黄如蜡一般,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了,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11他推开木门冲了进去,屋里传出一声声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是我娘和我们,让他在村里抬不起头。
接着屋里传来一阵锅碗瓢盆摔碎的声音。
围观的几个好事的大娘,趴在门口听了一会。
屋外的人要么叹气,要么同情地说我娘命苦,更多的人带着同情的表情,却好奇地向屋里观望。
“姐,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