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他那个表情了吗?笑死我了。”
饕餮抬眼,瞧见时荀那副像是吃了黄连般,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模样,本想憋住笑意,可那股子笑意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压制不住。
刹那间,嘲笑声在整个堂内回荡,震得众妖耳朵嗡嗡作响 。
堂内其他享用着美食的神兽们,也被饕餮的笑声感染,纷纷跟着哄笑起来。
实在是时荀脸上那副表情太罕见了,甭管过去多少世,他们都鲜少见到。
平日里,时荀向来精明通透,事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可如今,却像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满脸写满了不知所措,那模样,就像是一个一直掌控全局的棋手,突然被对手将了一军,这种反差感,确实很有趣。很有活人的气息。
“你们说数斯不会是故意的吧,设计这种场景,简直比毕方还挠人心。”
穷奇对于没让自己上场一直感到憋屈,它忍不住阴阳怪气到,“如果是我的游戏,我绝不让时荀受这种委屈。”
“那可不一定,你那不讲理的破游戏肯定会让他更委屈!”
梼杌正美滋滋地往嘴里丢花生米,冷不丁听到什么惊人消息,一个没防备,花生米卡在嗓子眼,差点把自己呛个半死。它手忙脚乱地咳着,试图把那粒调皮的花生米咳出来。
穷奇在一旁看着这狼狈样,满脸嫌弃,随手抄起一盘花生米,“啪”地一下拍在梼杌脸上,没好气地吼道:“就知道吃,瞧瞧你那张破嘴!”
白泽专注地剔完鲤鱼骨,恰在此时,听到两只凶兽你一言我一语,激烈争吵的话语,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这番争论感到无奈。
“数斯的游戏太伤情了,它构建的场景源自它那满是苦难的悲惨世界。”
其他神兽没什么反应,倒是饕餮听到这话以后立马把白泽揪了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白泽一爪子把饕餮拍开,“啧……这次游戏可以说数斯把自己的命给押上了,希望时荀脑子灵光点,能发现那隐藏的规则吧。”
饕餮还想再问点什么,被白泽转头呲牙的样子吓到了,“好的,我闭嘴,我闭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得知自己竟成了天下第一楼花魁的那一刻,时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周身仿佛也被抽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一片茫然与惊惶。
一旁的刺绣老师刚毕恭毕敬地行完礼,见时荀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这礼收回去吧,不合时宜;就这么维持着吧,又尴尬得要命。
见时荀丝毫没有反应,老师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心翼翼地僵持在那里。
打破这尴尬僵局的,是端着茶壶前来送水的小圆。她脚步轻快地走进来,看到屋内两人对拜僵持的怪异场景,脸上满是疑惑,乌黑的眼睛眨了眨,脆生生地说道:“公子,您快坐下呀!您要是不坐,客人可不好意思落座呢!”
时荀回过神来,立马坐在小圆推过来的凳子上,“抱歉,刚刚一下子有点低血糖。”
“公子,低血糖是什么呀?”
“就是普通的眩晕而已,没事,现在好多了。”
时荀不小心脱口而出一句现代词,还好找机会圆了回来。
小圆在一旁介绍这茉莉又是哪个公子带过来讨他欢心的礼物,时荀喝了一口,感觉还没上次关子玉出差买回来的那小茉莉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