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04六岁那年我生辰,央了外爷好久,他才允我俩上街转转,派了管家和嬷嬷跟着。
在这之前,我俩从未出过家门,对长街的一切都感到新鲜。
也就是那天,我们遇到了冬冬。
冬冬同我们一般大,那时她母亲刚病故,父亲嫌她是个赔钱货,将她带上街想找户人家卖掉。
冬冬怯生生跪在地上,衣裳单薄,低垂着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风吹过时,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我们见她可怜,便买回了府做丫鬟。
自从见识过长街的繁华后,我和嫡妹就时不时偷溜出去玩,冬冬替我们打掩护,我们回来时给她捎糖葫芦。
一晃八年过去,我们互相依偎着长大了。
外爷也不再拘着我们,我们仨开始大摇大摆地出门吃喝玩乐。
05听闻伶男馆来了位知意公子,弹得一手好琴,我们仨打算前去一探究竟。
嫡妹一边换装一边疑惑地问我:“姐,你不是不喜欢弹琴吗?”
我和冬冬相视一笑:“据可靠消息,知意公子样貌非凡,比起京城第一美男子江彦也不遑多让。”
我和冬冬一脸花痴样,但其实第一美男长什么样子,我俩都没见过,毫无参考价值。
完全就是闲的。
06伶南馆的二楼,已然宾客满座,小二领着我们到提前预订的位置就座。
知意公子在一楼登台,隔着一层的距离,他还戴着半遮面具,模样瞧不真切。
我叫来小二,想请知意公子到雅间再弹一曲,却被告知:“知意公子今日不待客。”
本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品质,我打算偷摸到后台一睹真容。
嫡妹表示没兴趣,留在座上品茶。
我带着冬冬来到后台,门没关严,我又轻推了一点儿,缝隙刚好够容纳我的脑袋。
我扒拉着门框,头往里伸了伸。
冬冬在后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劝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我撤回一颗头,回身贴在她耳边,安抚道:“来都来了。”
我又将头伸了进去,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发现屏风后隐约站着个人。
屏风后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系扣子的手一顿,冲着门口使出一阵掌风。
“啊!”
我被门撞了头,痛呼出声。
男子一个瞬移来到我面前,怒目圆瞪:“你是谁?”
我抬头,一张优越的脸闯入我的视线: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