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在公司通宵赶标书。”
陆宇扯开领带,喉结处散发着烟味,“监控记录随时都能调取。”
空调发出嗡鸣声重新启动时,顾悦已经甩上门离开了。
电梯的镜面映出她指甲缝里的血渍,她把二十一层的按钮按得啪啪作响。
陆宇的姨妈打开门时,围裙上沾着菠菜汁,说道:“小悦怎么这个时候……林婉儿给陆宇下了药。”
顾悦把手机拍在玄关柜上,屏幕里是林婉儿凌晨两点发给陆宇的定位,“妇科诊室”的红色十字在黑暗中闪烁。
姨妈的手在围裙上蹭了三次,说道:“婉儿说是去挂急诊……挂急诊需要解开对方衬衫的扣子吗?”
顾悦划开下一条语音,林婉儿带着哭腔的“表哥我疼”刺破了满室的寂静。
冰箱突然跳闸,冷冻层的冰碴落在姨妈的拖鞋上。
陆宇扯掉吊针胶布时,林婉儿正往验孕棒上涂碘伏,说道:“医院能查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现在就去查。”
陆宇攥着车钥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急诊挂号单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日期显示是上周三——那晚他分明在邻市出差。
林婉儿突然抢过验孕棒咬在嘴里,塑料壳裂开了细纹,说道:“你会后悔的!”
姨妈盯着聊天记录循环播放了第十三次,保鲜膜裹着的凉拌海蜇皮化了水。
手机震动弹出新消息,林婉儿穿着病号服比着V的照片刺痛了她的眼角,背景里陆宇的西装外套挂在输液架上。
“明天带婉儿来做客。”
姨妈按下发送键时,菠菜汁在围裙上晕出了墨绿色的污渍。
窗外的暴雨拍打着十九楼的空调外机,她没注意到聊天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整整三分钟。
林婉儿指尖掐进掌心,睫毛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