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年推开门,屋子里没有她的气息。
他抬手去摸床沿,冰冷的。
打开柜子,空荡荡的。
所有和他有关的回忆,连那条自己送给她,她视若珍宝的木串,都被丢在了角落里的垃圾盒里。
他疯了一样翻遍整个屋子。
她带走了自己的衣物、随身的小物件,甚至连平日里喝水的杯子都不见了。
但凡是和他有关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拿走。
她真的走了。
她不要他了。
程璟年缓缓跪倒在地,指尖死死抓住床沿。
“之禾…”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之禾可是陪我在角斗场里一次次拼杀,明明自己已经伤痕累累,却依然会笑着对我说,她绝不会让我输的人。”
她怎么舍得离开自己?
程璟年像小时候被哥哥们欺负后那样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等待沈之禾把他抱在怀里,跟他说,别怕,有我在。
可是他等了一天,三天,十天,沈之禾也没有再出现。
程璟年终于意识到,都是因为他一次次地伤害她,把她当作工具,甚至在她重伤未愈时,逼着她上场角斗。
是因为她那么骄傲,自己却在众目睽睽下,选择了林初,把她无情地抛下。
是因为自己背弃了他们的誓言,所以她才会那么决绝的离开。
“找,就算把天地彻底翻过来,也要把我的之禾找回来。”
6.我离开驯兽族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丛林。
密林深处,藤蔓交错,我灵活地穿梭其中。
棕黑色的皮毛在密林中潜行,利爪无声地踩过枯叶。
但我没想到,这片丛林里,还有另一头强大的野兽。
一股陌生气息悄无声息地靠近了。
我猛地回头,立刻摆出防御姿态,背脊微弓,獠牙微露。
这是一头巨大的猛虎。
金色的眼眸带着野性,黑色条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看着我,嘴角似乎在笑。
但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的脖颈上竟然戴着一条驯兽师的项链。
那是驯兽师身份的象征。
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兽人与驯兽师之间等级极其森严,他怎么可能打破这条不可撼动的界限。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天生的霸道气息。
我直觉危险,转身就想走。
可他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别这么冷漠嘛,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陆峤。”
他说的话和他的气质,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