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顷刻间分崩离析,我脱力般跪在沙发旁边。
我不明白,一起长大的恋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沈安垂下了眸,眼尾染上一层愧意,“姐姐,对不起,要是我今晚不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意,“不是你的问题。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他摇了摇头,专注又认真,“姐姐,你不需要感到抱歉。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用莫须有的事情指责你,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是他的错。”
“一个让你感到郁结的人,决不会是你的一生挚爱。”
沈安很聪明,但话很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
我抹干眼泪,笑了笑,“好,姐姐记下了。”
深夜,我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多希望一觉醒来,妈妈还在,曾经满心满眼是我的少年也还在。
心脏的疼痛在缓解,我对他的爱也在慢慢流逝。
忽然卧室门口传来撬锁的声音。
刹那间睡衣全无,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却见叶苍岩携着酒气进来,将我扑了个满怀。
从前,无论他应酬到多晚,都会有新鲜的柠檬水递到嘴边。
但爱是容忍的前提,现在的我只想推开这个满身酒气的醉鬼。
他被翻到床上,好像是清醒了些,“林之,你这次怎么不来哄我了。”
而后大言不惭道:“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原谅你了。”
“可我不想原谅你。”
我轻声道。
<4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抬脚往客卧走去。
他像个鸸鹋似的翘起脖子,“清明还剩两天,明天去看你爸吧,我去接上你妈,和以前一样,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关门的手顿住,我对他说,“好啊,我们明天去。”
叶苍岩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最尊敬的赵母,已经和他天人永隔。
我很好奇他的反应,是后悔,还是愧疚。
若非是我妈临终前一直念叨他,我是决计不想让他去扰了我妈的清净。
隔天下午,我坐在公司楼下等叶苍岩开完会。
陈暖抱着一沓文件,精准地在人群中锁定住了我。
她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
我曾见过中学时代的她,她和沈安是同一批资助生。
那时的她,笑起来梨涡浅浅,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稚嫩,双眼满是真诚。
她答应过我们,要将善的接力棒传承到下一代学生手里。
可现在的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