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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女相师后续+全文

胡羊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然而,我没跑两步,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摸上我的后脖颈。我扭头,就对上大飞阴沉的眼。本来正在往厢房去的大飞居然无声无息的追上我,右手正搭在我的后脖颈上!我吓得腿一软,差点栽地上。大飞掐住我的脖子,就势把我按地上。我的脸正好压在碎石子上,尖锐的疼让我瞬间红了眼睛。可看着大飞那张脸,我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哭出声。大飞微微眯眼,歪头打量我。我的心提了起来。大飞奶奶活着的时候,就爱这么看人。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开口:“二奶奶......”按照辈分,大飞奶奶是我的二奶奶。“哎。”“是月月啊。”大飞的声音还是他奶奶的,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伸过脑袋来,“去后山,你得去后山。”“你要是死在后山,别人就不会再死了,否则,会一直死人!”说着,他瞪大眼睛,抓住...

主角:二强大飞   更新:2025-03-05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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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强大飞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女相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胡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我没跑两步,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摸上我的后脖颈。我扭头,就对上大飞阴沉的眼。本来正在往厢房去的大飞居然无声无息的追上我,右手正搭在我的后脖颈上!我吓得腿一软,差点栽地上。大飞掐住我的脖子,就势把我按地上。我的脸正好压在碎石子上,尖锐的疼让我瞬间红了眼睛。可看着大飞那张脸,我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哭出声。大飞微微眯眼,歪头打量我。我的心提了起来。大飞奶奶活着的时候,就爱这么看人。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开口:“二奶奶......”按照辈分,大飞奶奶是我的二奶奶。“哎。”“是月月啊。”大飞的声音还是他奶奶的,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伸过脑袋来,“去后山,你得去后山。”“你要是死在后山,别人就不会再死了,否则,会一直死人!”说着,他瞪大眼睛,抓住...

《阴女相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然而,我没跑两步,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摸上我的后脖颈。
我扭头,就对上大飞阴沉的眼。
本来正在往厢房去的大飞居然无声无息的追上我,右手正搭在我的后脖颈上!
我吓得腿一软,差点栽地上。
大飞掐住我的脖子,就势把我按地上。
我的脸正好压在碎石子上,尖锐的疼让我瞬间红了眼睛。
可看着大飞那张脸,我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哭出声。
大飞微微眯眼,歪头打量我。
我的心提了起来。
大飞奶奶活着的时候,就爱这么看人。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开口:“二奶奶......”
按照辈分,大飞奶奶是我的二奶奶。
“哎。”
“是月月啊。”
大飞的声音还是他奶奶的,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伸过脑袋来,“去后山,你得去后山。”
“你要是死在后山,别人就不会再死了,否则,会一直死人!”
说着,他瞪大眼睛,抓住我的衣领子,就要拖着我向前。
我瞬间明白,大飞奶奶上了大飞的身,她还想把我拖去后山!
我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打滚挣扎。
“爷,爷!救命啊!”
我的喊声刚起,突然砰地一声。
抬头一看,竟是爷爷一烧火棍拍在大飞的屁股上。
大飞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五官都痛苦的皱在一起,隐约的,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张大飞奶奶的脸。
爷爷掐住大飞的右手食指,厉声喝问:“既已阴阳相隔,为什么还要回来祸害后人?”
大飞奶奶掐着我的后脖颈不松手,“我也不想回来折腾大飞,可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后山的东西太凶。”
大飞奶奶的坟地在村东北的山坡上,离后山不远,那里风水不错,葬着不少人。
顿了顿,她掐着我后脖颈的手微微用力,“而且那东西还不要脸,这段时间总勾着男人上山,夜里那声儿啊......得亏我死了,我要是活着,臊都臊死了。”
我一怔,紧接着心底泛起彻骨的凉。
还有男的偷偷去后山?
爷爷沉默片刻,道:“我明白了,你的阴宅不舒坦,我给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大飞奶奶咬牙切齿,“凭什么是我挪动?难道不该是你去把后山的东西解决了吗?沈杖,当年你是怎么跟我家老头子保证的?”
“我可告诉你,我家大飞要是出事,我让你孙女也活不成!”
沈杖是爷爷的名字。
我脸上越来越疼,忍不住发出一声哭音。
爷爷捏紧烧火棍,“你放心,我会护住大飞。”
“大飞上过后山,体内阳气本就弱,经不住你的妨害,赶紧走吧。”
爷爷话音一落,大飞就翻了个白眼,软软的倒在地上。
爷爷一手接住大飞,一手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原本大飞妈等人站的老远,不敢往前凑,看着大飞晕了,她顾不上害怕,跑过来从爷爷手里接过大飞。
“哎哟,月月这脸都见血了,得送卫生所。”
大飞妈着急忙慌的喊人。
她一说见血,我就感觉脸上钻心的疼。
爷爷摸索着给我擦眼泪,“别哭,眼泪进了伤口,更疼。”
我吸着鼻子,“已经进了。”
所以,伤口更疼了,呜呜呜。
我和大飞都被送到了卫生所。
我的右脸被划出三条血口子,医生给我清理伤口里的泥土时,我哭的哇哇的。
一方面是疼,另一方面是害怕,“我毁容了,我穿裙子不好看了!”
我还想等夏天扎着小辫,穿上我妈给我买的白纱公主裙,再别上蝴蝶发卡去上学呢。
那件裙子,我去年穿着大。
我盼了快一年了。
医生轻轻弹我脑门,无奈的说:“你看不起叔的本事是不?放心,叔保证不让你留疤。”
这边医生哄着我,那边村长发愁的叹气:“想把东北山坡上的坟迁走的话,别家都好说,唯独沈老三,他死活不愿意!”

“老东西,你非要让后山那些个东西出来是不是?有我黄老太在,你做梦去吧!”
“你就折腾吧,早晚把你沈家折腾的断子绝孙!”
黄老太在院门口呜嗷的骂了大半夜。
我想起来去看看,刚支起脑袋,奶奶就把我搂怀里,轻轻拍着。
我打了哈欠,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跟爷爷念叨,“爷,我夜里好像听见黄老太在院门外骂人了。”
爷爷靠着炕柜,随意答道:“你听岔了。”
我撇嘴,“爷,我都十岁了。”
这种话只能骗三岁的小孩子。
爷爷提起黄老太时,语气也很平静,听不出怨怼,“我跟黄老太有些争执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眼睛都被挠坏了,还不是大事?”我现在不喜欢黄老太了。
爷爷怅惘的叹气,“我的眼睛不是因为她才看不见的。”
我觉得爷爷又在骗我。
我哼了声,“爷,铜虎的灵跑到了后山,咱不管啦?”
爷爷理直气壮的说:“我一个瞎子,这种事怎么管得了?”
确定了。
黄老太没骂错人,爷爷就是故意让老虎跑上后山的。
然而,我跟爷爷去卫生所换药,大夫把爷爷眼睛上缠着的纱布取下来,我发现爷爷被挠伤的是眼皮,眼球是完好的。
可细看,爷爷的眼神特别空洞,确实看不见了。
我心疼的抓住爷爷的手指。
出了卫生所,我就忍不住掉眼泪。
“怎么还掉金豆豆了?”爷爷笑着安抚我:“眼睛看不见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缺胳膊断腿,我从拜师踏道那天就知道我注定是残命。”
爷爷说的残,是五弊之一。
所谓五弊,是指鳏、寡、孤、独、残。
提起五弊,我又想起黄老太说沈家是命犯三缺,祸及三代而血脉断。
我抹抹眼泪,好奇地看着爷爷,“爷,咱老沈家有啥祸啊?”
爷爷淡淡道:“祖宗作孽,后人遭殃。”
“月月,要好好养那虫子,不能偷懒,知不知道?”
我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过了会,想起来爷爷看不见,我又哦了声。
想起那两只菜青虫我就浑身难受。
不知道为啥,我对那俩虫子特别排斥。
想着恶心的虫子,我玩的都不高兴。
啪!
玻璃球相撞,入坑。
我的玻璃球又被大飞赢走一个。
我更郁闷了。
大飞纳闷的问:“月月,你咋一脸的不高兴?”
我小声说:“我不想喂虫子。”
大飞惊讶的瞪大眼,“你为啥不喜欢?菜青虫多可爱啊。”
看看!
他居然觉得在碗里蛄蛹的虫子可爱!
他以前不这样的。
我撇过头,不理他了。
大飞看不出我生气一样,凑到我身边,“月月,你说我啥时候能回家呀?”
不等我说话,大飞妈就说:“你快老实的在月月家住着,少给我搞幺蛾子。”
训了大飞一句,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扭头跟旁边的妇女说话,“自从配了眼镜,我看东西清楚多了。”
“我早两年就想配,大飞奶奶非不让,说我又不念书,配眼镜纯粹是乱花钱。”
我听到这话,想起以前大飞奶奶跟我奶念叨过,说要是早知道大飞妈眼神不好,才不让她跟大飞爸结婚。
生下大飞后,大飞妈看我爸妈把我哥我姐带在身边,她也想进城打工的时候带上大飞。
但是大飞奶奶不让,要把大飞留在村里,因为这事,俩人差点打起来。
大飞妈一边缝鞋垫,一边跟人诉苦,“老太太可记仇,只要我回家,做饭专做我不爱吃的,我给她买件新衣服,她转头就送给她闺女。”
“但是,她把大飞当宝似的养大了,也从没在大飞面前说过我不好,就看这两件事,我就愿意给她养老,好好伺候她,可惜,这老太太走的太早了,没享着福。”
我正专注的听着,后背突然发凉。
我拽着衣领,随意回头看了眼,整个人忽然僵住。
我和大飞在他家的院门口玩,我背对着院门蹲着,刚才这么一回头,我居然看见大飞奶奶站在他家厢房门檐下的阴影里。
“啊!”
我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地上。
我喊这一嗓子,给大飞妈她们一跳,急忙问我咋了。
我指着厢房,刚想说话,却发现门檐下已经没了大飞奶奶的身影。
就在这时,大飞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院里跑:“我奶回来了。”
大飞妈被这话吓得脸发白,急忙去拉大飞的胳膊,反被他一把推了个趔趄,“你凭啥不让我看孙子?”
这一张口,竟然是大飞奶奶说话的声音。
糟糕!
我捂着屁股爬起来,急忙往家跑。
我得去找爷爷!

黄老太那张满是褶皱的脸越凑越近,我吓得的腿发软。
“月月。”
爷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看去,就见爷爷拄着根烧火棍,摸索着往门口走。
他像是感知到我的气息,脸冲向我这边。
爷爷!
我想喊爷爷,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老东西!”
黄老太怒吼一声,从我的后背跳到地上,四肢着地,蹭蹭的冲向爷爷!
却在跑到大门口时,像是撞上无形的屏障,硬生生停下。
有门神在,她进不去我家的门。
黄老太阴沉沉的瞪了爷爷一眼,转身向后山跑去。
“爷!”
我跑进院,扑进爷爷怀里,人还在发抖,“爷,刚才黄老太要带我走。”
我瘪着嘴,纳闷的问:“爷,黄老太跟咱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挠你?”
在我的理解中,黄老太给了我玉戒指,护着我,就是跟我和爷爷一边的人。
爷爷蹲下,摸摸我的脸,没回答我,“回屋吧。”
“哦。”我紧紧地抓着爷爷的手,跟他进屋,等冰凉的身体暖过来,才想起三利的事,忙着跟爷爷说了。
“爷,咱们烧的纸人替身不管用吗?”
爷爷叹气,“山上的东西怨气重,不认替身。”
我的心提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那大飞......”
爷爷幽幽道:“我再想想办法。”
我想着大飞的事,翻来覆去好半天才睡着。
然而,我越睡身上越冷,朦朦胧胧间,还有人叫我的名字。
“沈见月。”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我居然站在三利家的堂屋前。
我明明在家睡觉呢。
“沈见月。”
又有人喊我。
我迷茫的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三利趴在堂屋门口。
他缓缓抬起那张满是血道子的脸,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该我死,该死的明明是你!”
滴答。
血珠他脸上低落,在他身下聚成一滩血水。
他撑着胳膊,朝我爬过来,拖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妈呀!
我大喊了声,双腿下意识一踹,咚的一下,脚趾钻心的疼。
我嗷的一声,腾地坐起来,惊魂未定的扫视四周。
我正在家里的炕上,刚才我踢到的是炕桌。
原来是做噩梦了。
我松了口气。
“月月,咋了?”奶奶正在炕桌上缠毛线,我突然坐起来,把她吓一跳。
我瘪着嘴,没跟奶奶说我梦见三利了。
奶奶不知道我昨晚跑去看三利的死状。
“奶,我爷呢?”
奶奶指了指堂屋,“大飞爸妈来了,正在堂屋跟你爷说话。”
我伸脖子听堂屋的动静。
大飞爸在跟爷爷说好话,让他想办法救一救大飞,“叔,大飞才十三,啥都不懂,他就是好奇才跟着三利上后山。”
爷爷没说话,堂屋一阵静寂。
过了好半天,爷爷拄着烧火棍进了屋。
他从炕柜里面掏出个红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两张有些脏污的黄符。
爷爷取出一张黄符,将剩下的那张仔细收好,“月月,去接一碗井水来。”
我连忙穿衣穿鞋,麻利的压了一碗井水。
爷爷将黄符烧成灰,兑了一碗符水给大飞喝,“从今天起,大飞搬来我家住,我亲自守着他,我倒想看看那畜生还敢不敢来。”
爷爷说的掷地有声,我听的忧心忡忡。
毕竟,爷爷眼睛都被黄老太挠瞎了。
但大飞爸很信爷爷,盯着大飞喝了符水,就把大飞的被褥送了过来。
奶奶一看,就把西屋收拾出来给大飞住。
等安顿好大飞,爷爷端着两个碗,把我和大飞招到跟前。
他把左手的碗递给大飞,右手的碗给了我。
我接过碗,顿时嫌弃的直咧嘴。
碗里居然一只正在蠕动的菜青虫。
“从今天起,每天都要给自己碗里的虫子喂一滴血。”
我和大飞面面相觑。
用血喂菜青虫?
我和大飞追问原因,爷爷却不解释,只让我们照做。
我和大飞只得每天拿针戳手指,挤血给虫子。
让我惊讶的是,这菜青虫每天一滴血,也吃不到别的东西,居然一直没死。
好奇怪。
三利的丧事是村长出面办的,把他葬到了二强边上,让兄弟俩做了伴儿。
大飞住在我家,一直平安着,他爸妈松了口气,我也稍稍安下心。
村里恢复了平静。
我正觉得事情似乎过去了,姓李的西服男又开着小轿车来了。
这次,他一进屋,我就看见了萦绕在他命宫的死气。

只是,虎灵能咬死活人吗?
我不太确定,下意识的去看爷爷。
爷爷紧紧地抿着嘴角,表情紧绷,喃喃道:“怎么会......”
爷爷没想到会有人被虎灵咬死?
“咱村这山上连野猪都少见了,没想到会突然有老虎。”村长唉声叹气一阵,“你要去看坟地?”
爷爷点头。
村长张张嘴,他像是要跟爷爷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沉默好半天,说:“也行,中午你在家等我,咱们好好说说坟地的事。”
村长说完,又去看着人把于杰的尸体抬到三马车上。
等车开走,来帮忙的人散开,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血。
我看着地上的血,脊背不由得发寒。
我听见我们村的人正在念叨。
“于杰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了。”
“于杰被老虎是意外,跟二强和三利那种上赶着找死的不一样。”
“后山不干净,别的山上还有老虎,村里没法待了,我回头得跟他爸商量一下,把孩子送到乡里上学去。”
等他们走远,我小声问:“爷,是不是虎灵......”
我一边问一边牵爷爷的手,不曾想摸到一手的湿润。
爷爷的手心都是汗,还在微微发抖。
“爷?”
我的心提了起来,声音都在颤。
爷爷深吸了口气,缓和了脸色,“我没事,走吧,我们去看坟地。”
看爷爷这样,我不敢再问。
原本出门时,爷爷曾说要教我怎么寻龙定穴,但是,真上了山,爷爷似乎忘记了这事,只让我给他描述地形地貌。
有时,我说过的话,爷爷还会重复的问。
我慢慢悟出来,因为于杰的事,爷爷的心乱了。
其实,我也很难受。
我觉得后山的事,越来越严重。
中午,吃过午饭,村长一个人来了我家。
他想让爷爷去主持于杰的丧事。
奶奶替爷爷婉拒,“他眼睛都看不着了,去了也是添乱。”
“老沈的本事,可不只是靠一双眼睛。”村长苦涩无奈的叹气,“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杰是横死在外头,他们村里的人不让他的尸体进村,灵棚只能搭在村外的河滩上,守灵还不能过夜,下午就得葬,我孙女不愿意匆忙找块地就把他埋了,想让他体面的走。”
在我们这边,体面的丧事都得有个懂行的来主持流程。
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跪,什么时候抬棺出殡,谁来捧灵位,谁来打幡......
桩桩件件都有讲究。
爷爷是我们乡里唯一懂这些的,而于杰死的太突然,从外面找人都来不及。
“走吧。”爷爷起身。
村长大松口气,出门时,还不忘跟奶奶打包票:“我肯定好好老沈,绝不让他磕着碰着。”
我眼珠转了转,也背上书包:“奶,我去上学。”
奶奶皱眉:“你两点才上课,去这么早干什么?”
“我先去学校复习上午落下的内容。”说着话,我已经跑出院。
“月月,等等我。”大飞也追上来。
看他要说话,我立刻拽他一把,“安静点。”
我冲着爷爷和村长的背影使眼色。
大飞秒懂,做了个给嘴唇上拉链的动作。
我俩悄悄跟着,听着村长跟爷爷说话。
村长的声音很低,我勉强能听个大概。
“我这几天总做噩梦,梦见一只老虎把我咬死,吃了我的心肝脾肺。”
“昨天,我尤其的心慌,正好于杰和晓华回来看我,我还在饭桌上念叨这事,当时于杰还劝我,既然做了这样的梦,就别上山了。”
“我想想也是,本来打算趁着天没黑去山上砍点柴火,也就没去。”
“谁能想到当夜于杰就......”
村长很内疚,同时又很紧张,“老沈,你说本来该死的是不是我?于杰是不是替我挡了灾?”
我听的眼皮一跳,忍不住去看村长的脸。
这一看,让我大吃一惊。
正常看的话,我能看出村长的面孔,可一旦要看他的面相,我就觉得他的脸上雾蒙蒙的。
村长的面相被人遮挡起来了。
是爷爷吗?
爷爷抓住村长的手,“别胡思乱想,先处理于杰的丧事。”
村长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于杰的死跟后山有关,后山的东西是咱们给弄来的,三十多年来都平安无事,怎么突然......”

我“啊”了声,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要造小人?”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知道怎么造小人。
就像电视里,男人和女人亲在一起,往床上一倒,过不了多久女人就会怀孕啦!
大飞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偷听爸妈说的。”
“我就说你是听墙角精!”
不过,我对造小人没啥兴趣,我更想知道三利上后山的事。
“你在三利叔进去的房子外面听了一夜?”
大飞摇头,“我听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后来我梦见我奶了,她说让我跟她回家。”
“我就牵着我奶的手下山了,等早上鸡叫,我被吵醒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睡在我家柴火垛上。”
大飞说着,表情有些迷糊,“月月,你说真是我奶送我回家去的吗?”
大飞的奶奶是前年没的,还是爷爷给他奶奶选的坟地。
我仔细的看大飞的脸,有一丝黑气从他的透着疲倦的双眼钻出,正往他眉心的命宫爬去。
他是因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惹了祸。
我立刻抓住大飞的手,“你快跟我去见爷爷。”
大飞死活不挪步,“我不去,你爷可凶了。”
爷爷经常板着脸,村里的小孩都怕他。
我想了想,“那你跟我去村东的山坡,你不是说你在后山看见房子了?你指给我看看。”
村东的山坡能看见后山。
我和大飞站在山坡顶上,踮脚往后山看,只看见荒草,根本没房子。
“怎么没有呢?我昨夜明明看见了。”
大飞的脸刷的白了,他终于知道害怕了,愿意去见我爷了。
但是,到了我家院门口,大飞又反悔了。
他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进院,“月月,我不敢进去,我害怕。”
他脸色发白,脑门上都是冷汗,身体还在不停地哆嗦。
我觉得情况不对,立刻喊人,“爷,你快出来!”
我一喊人,大飞更慌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我就要跑。
“站住!”
爷爷隔着窗户,一声暴喝,大飞猛地停住,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爷爷手里端着火盆走出屋,“月月,去接碗井水来。”
“哦。”我按照爷爷说的接好水时,爷爷已经把火盆放院门口了。
我凑过去,小声说:“爷,大飞偷偷跟着三利去后山!”
爷爷嗯了声,“有东西跟他下山了。”
说着,他看向大飞,“大飞,垮火盆,进院来。”
大飞耷拉着脑袋,跨过火盆,几乎是同时,大飞身后突兀的响起一声年轻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他后脖颈窜起火苗,几根藏在他衣领里的黄毛被烧成了灰。
我吓了一跳。
大飞更是一屁股坐地上,满眼惊恐的打量着四周。
爷爷用打火机点燃一张黄符,符灰落进碗里,他搅和两下,让大飞喝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爷,你咋还用打火机呢?”
那电视里演的,都是一张符扔出去,刷的烧起来。
多有范儿。
爷爷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那都是花架式。”
一碗透心凉的符灰井水灌下肚,没过两秒钟,大飞就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厕所飘出浓重的臭气。
过了会,大飞红着脸从厕所出来,脸上的那丝黑气已经没了。
等臭味散了,我才呼出口气,跟爷爷讲了大飞在后山看见的事。
爷爷的脸色非常凝重,又问了大飞一遍。
确认三利是真的上了后山,爷爷疲惫的叹口气,“月月,你送大飞回家,我去你三利叔家看看。”
我眼珠一转,大声应下,蹭蹭的往大飞家跑。
大飞急急忙忙追,“月月,你别跟我爸妈告状。”
我才不听他的呢。
爷爷让我去大飞家就是告状的!
大飞妈听说大飞夜里上了后山,吓得脸都白了,转身抄起扫炕的扫帚。
大飞爸也沉着脸,撸袖子。
于是,等大飞进门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爸妈混合双打。
告完状,我又麻溜的去追爷爷。
我想知道三利在后山见到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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