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斯地毯上滚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男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突然僵住了,喉结在她掌心下剧烈滚动,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你身上怎么会有橙花味?”
就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时候,落地窗外“轰隆”一声,炸开一道惊雷。
借着那瞬间的亮光,苏晚看清了眼前男人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
这一看,可把她惊得差点叫出声,眼前这人竟是顾氏集团新任掌门人——顾承泽。
上周,他刚在拍卖会上豪掷三千万,拍下了自己设计的鸢尾花胸针。
可现在呢,他白衬衫领口大敞,锁骨处还留着自己口红蹭出的月牙痕,这画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顾总,您肯定认错人了。”
苏晚慌乱地扯过玄关的青瓷花瓶,紧紧挡在胸前,冰凉的釉面贴着发烫的皮肤,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是来……”话还没说完,突然,水晶吊灯“唰”的一下亮了起来,那强烈的光线刺得她赶紧眯起眼睛。
顾承泽手里攥着的鸢尾花标本,也在这时候从泛黄的书页里滑落,不偏不倚,正好掉在她赤裸的脚背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时候,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突兀响起。
顾承泽扫了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转身走向酒柜,西装裤擦过她发抖的膝盖。
苏晚瞅准这个机会,赶紧抓起地毯上的铂金包。
可当她摸到内袋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本该装着翡翠镯子的绒布盒,此刻竟然躺着一支注射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小姐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
管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清晰得很。
顾承泽一边扯松领带,一边走向酒柜,说:“把雪儿病房的橙花都换成白玫瑰,她对柑橘类过敏……”在酒瓶碰撞的脆响声中,苏晚终于摸到了门把手。
她猛地拉开门,暴雨裹挟着咸腥的风“呼”地一下扑进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承泽跪坐在满地狼藉中,右手死死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嘴里还喊着:“别走……雨声……”那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无助。
后半夜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