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拖鞋都没换就追了出来,“你真的要去找他?!”
我压了压怒气,又觉得有点想笑,“咖喱饭啊。”
“啊?”
孙祈抽张纸擦了擦嘴,又傻呵呵笑起来,“哦。”
可买完咖喱饭回去的路上,原本应该在家里见面的人敲了敲我的车窗。
就像那时我撞破他的出轨,他气急败坏的盛况一样。
辜屿上了副驾驶,神色莫辨。
为了避免一会保不齐和他打起来。
车子还没发动。
“不去家里,要在车里?”
“有外人在。”
“那你找我,是查清楚了?”
“早就。
我只是想听你说。”
“满目算计的人,能说什么真话?”
辜屿下意识抠着手上的倒刺,深吸一口气,“姜姜,我想了很多。”
“无论我们的开头充斥着什么。
“我不管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了。
“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都是真的。
“我们好好的吧。”
两年前就被我宣之于口的道理,如今满身疮痍。
“太晚了,辜屿。”
我和他之间,横亘着一个沈栩、无数次吵架和崩塌的信任。
“你觉得我爱权衡算计,早就不相信我了。”
“甚至连爱上别人的理由都是这个。”
“不过说真的,我对你也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已经。”
信任破了个小口之后,我和辜屿之间便伴随着一种不咸不淡的温吞感。
像是喉咙间卡了一个过了冷水的热汤圆。
咽下去,对胃来说是酷刑。
吐出来,又太难看。
这种感觉在我看到沈栩的一刹那,满格了。
我还是把东西吐了出来。
闹得很难看。
“就这样。”
我望着他,开口说。
“辜屿,下车吧,自己回家。”
像他当初要我下车自己回家一样。
我和辜屿之间其实很早就出问题了。
公司刚做起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四年。
小孙才刚刚大学毕业,和我、辜屿一起打拼。
对我们至关重要的甲方选择了我们这个小公司。
他清楚不光是因为我家原本人脉的加持,毕竟那个甲方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人不爱这路子,咱走软的呗。”
我提着自己做的木糖醇蛋糕找上了甲方的母亲。
整整两个月。
他们松了口。
“用利益不行的时候,得用情。”
就是那次,辜屿看我的眼神变了。
男人喜欢被依靠,于是对善于权衡的女人多加置喙。
这本身就是对女性进步的不服从。
关于感情,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