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
很快,白色的衬衫洇出血迹。
我看着,一声不吭。
他活该。
吴母打得狠,吴达终于忍不住,痛苦喊出声。
突然,李敏跑进来,扑在吴达后背上,护住他。
“吴婶,你不要打达哥,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跟达哥没关系!”
“我不要达哥负责。
求你放过他。”
李敏白净的脖子上,清晰的吻痕历历在目。
肩膀上,男人大手掐出来的淤青也没消散。
眼前一切,看起来讽刺又好笑。
吴达一把推开李敏,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吼:“你滚一边去!”
“不用你在我妈面前刷好感。”
“全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你!”
李敏眼里含泪,十分委屈,却没有丝毫怨恨。
她反过来安慰吴达:“达哥,我没让你负责。”
“我爱你,是我的事,但我更希望你找到真爱!”
7我从吴家搬出来。
两个蛇皮袋是我所有的家当。
我背着一个,拖着一个,回到自己曾经的家。
昏黄的灯光,斑驳的墙皮,漏风的窗户。
寒酸破旧,却承载着我儿时所有的回忆。
模糊的记忆里,爸爸将我驮在肩头骑大马。
妈妈用粉色的发圈给我编头发。
爸爸教我跳皮筋。
妈妈教我唱儿歌《马兰花》。
爸爸和妈妈拉住皮筋的两端。
我脆生生唱:“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爸妈离开的那天,我最后一次给他们唱。
他们笑着看着我。
可我分明看见妈妈偷偷擦了眼泪。
爸爸最后一次抱我。
我问他们:“你们还什么时候回来看乔乔呀?”
“乔乔想你们怎么办?”
妈妈亲了亲我脸颊,说:“乔乔最乖。”
“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就唱妈妈教你的儿歌。”
“你在家里唱,妈妈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后来。
我在想他们的时候唱。
我在打雷天害怕的时候唱。
我在同学欺负我,骂我是“野种”的时候唱。
再后来,家里来了好多穿绿色军装的叔叔。
他们交给奶奶两本烈士证书和两枚一等功勋章。
奶奶哭得晕了过去。
我对死亡没有概念。
可也隐隐明白,爸爸和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疯了似的哭。
晏叔叔告诉我,爸爸和妈妈变成了星星,在天上保护着我。
也保护着全国人民。
我不说话了 ,也不吃不喝。
晏叔叔将他儿子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