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小时候怕责骂,经常吃不饱饭,胃不好,吃不了辣。
好在,李清荷同学和李先生李太太是喜欢吃辣的,也不算浪费了。”
我拿起公筷,顺着位子给他们夹菜。
“我知恩图报,5岁就知道我并非亲生,但依然没有把我扫地出门,给我一个房间,允许我吃点剩饭,甚至还给我订了一门婚事。
这些事我都记得。”
李清荷紧张地看我一眼:“……贾沁同学,恐怕你还是对爸爸妈妈有误解……误解?”
我给她夹了辣子鸡丁里的辣子:“什么误解呢?
是误解没有赶我走,只是因为爷爷约束,他们不敢遗弃;还是误解和周延订婚,不过是李家哄着周家,周延再哄着我从爷爷那里拿好处?”
李母不敢看我的眼睛,李父到底还是大场面看得多,此刻也不怒自威,轻松地靠在椅子上:“你看看你说的话,还说自己知恩图报?”
我冲他笑起来:“李先生是对知恩图报有什么误解吗?
对我有恩的我自然报答,但我什么事说过,对我有恩的是你们?”
我冲旁边示意了一下,一直候在场下的王佳楠帮我推着轮椅上来。
轮椅上,坐着以为须发皆白,微微歪头的老人。
李父李母惊地站起:“……爸爸?!”
34李老爷子,李家的创始人,在中风后就被李父李母丢在养老院不闻不问,只有“我”时长抽空去看。
他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活得没有尊严。
但每次见我,那双盈满浊泪的泪眼让我知道,老人家心思清明,只是被痛苦地束缚在这具不中用的身体里。
我每个月赚的钱,有一大部分都用在老人身上,带他去找好医生,去理疗康复。
每当我这么做,心里便能舒坦许多。
我知道,这是“贾沁”最大的心愿。
我蹲在老人面前:“爷爷,还记得他们吗?”
李父咽了口口水。
老爷子中风后不能说话,因此才给他掌控李家的机会。
只是李父经营不善,不少大股东趁机蚕食,如今李氏集团已经不是李家的一言堂,。
“哼。”
老爷子声音不大,带着痰音,但足够让人听清:“我不,不认识。
我就,一个孙女!”
李清荷惊喜地站起来。
老爷子:“沁啊,老头子,不中用,好孩子,你受苦了。”
说着,老人用枯瘦的手拍了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