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车祸没撞死薇薇,现在又要故技重施?”
我摸到窗沿的防火匣,密码锁还残留着蜂蜜的黏腻。
昨天替他收拾书房时,这匣子就摆在林薇的婚纱设计图上。
“你西服内袋的药......”我咳出血沫,看着他从口袋掏出胃药,“糖衣用了我外婆教的土蜂蜜。”
他手指突然痉挛,药瓶滚进血泊。
林薇在楼下发出呻吟,沈砚转身时带落防火匣。
泛黄的孕检单飘出来,日期是我们结婚三周年那晚——他整夜在实验室陪林薇“核对数据”。
智能手环发出刺耳鸣叫,他把原本送给我的高科技定制手环给了林薇,而我的换成了普通的:“薇薇需要监测心率,你先凑合用。”
他给我换表时指尖残留着林薇的香水味,蹭在我腕间三天没散。
电子屏正在播放林薇的采访:“抗癌药研发多亏沈总支持......”防火通道传来脚步声,我咽下喉间腥甜。
原来实验室监控早拍到她篡改数据,那些被我深夜修正的记录,此刻正在发布会现场被粉碎。
雨幕中,沈砚抱着林薇的模样与三年前重叠。
那场车祸里,我推开他时被玻璃划破的腰侧,此刻在婚纱下渗出相似的猩红。
孕检单飘到他脚边时,我松开抓着窗框的手。
下坠时看见他瞳孔骤缩,右手下意识去摸西装内袋——那个装了七年蜂蜜药丸的位置,现在别着林薇的珍珠胸针。
4.殡仪馆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给最后一盒胃药裹蜂蜜。
玻璃罐里映出沈砚的侧脸,他正把红糖水喂到林薇唇边,就像当年我胃穿孔时他递给我温水那样。
“苏小姐,您提交的遗体捐献材料缺家属签字。”
工作人员顿了顿,“沈先生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望着烤箱里焦黑的药丸,想起昨天在书房听见的对话。
林薇的娇笑混着沈砚的喘息:“死人才能当白月光,砚哥说是不是呀?”
智能手环突然震动,心率图乱成暴风雨中的海鸥。
烤箱发出焦糊警报时,我摸到鼻血滴在蜂蜜罐里。
诊断书从围裙口袋滑落,正掉在林薇打翻的燕窝粥残渣上——那是她今早故意泼在我刚擦净的地板上的。
“又在搞什么鬼?”
沈砚踹开厨房门,领带歪斜地挂着口红印。
他捡起诊断书时,我正徒手去抓滚烫的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