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升起时,棺中女子的睫毛忽然颤动如蝶,仿佛即将苏醒。
“阿棠……”棺中人睁眼的瞬间,整座山峦开始震颤,仿佛大地都在为她的苏醒而颤抖。
沈玉棠看着与自己镜像般的面容,忽然记起母亲临终前被抹去的后半句话:“记住,你从来不是……”陆寒川的剑刺穿圣女心口时,九霄云外传来编钟轰鸣,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天际的审判。
沈玉棠望着掌心浮现的龙鳞纹路,终于明白为何玄铁令遇她鲜血便化作铁水——原来二十年前被斩的龙脉,早在她降生时便移入沈家血脉,她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与龙脉紧密相连。
归墟的旋涡深处,沈玉棠解开一间白梅,那白梅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陆寒川将碎雪剑投入阴阳鱼眼,剑身寸寸碎裂间显露出真正的兵符——半枚染血的虎符,与沈玉棠颈间长命锁的缺口完美契合,仿佛是天作之合。
“其实你早知道。”
沈玉棠看着旋涡吞噬最后一片陆地,目光中透着一丝了然,“从在沈家别院见到那盆西域雪莲开始。”
陆寒川的笑混着咸涩海风,锁骨处的胎记泛起诡异红光。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海水时,他化作点点荧光没入她眉心,就像二十年前那个雪夜,母亲把温热的手炉塞进她襁褓,那温暖的感觉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沈玉棠最后望了眼沉入海底的星晷台,任由龙鳞覆满全身。
归墟深处传来远古鲸歌,那歌声悠扬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她终于读懂父亲账册末页的朱批:“癸卯年冬至,以吾女祭天地。”
那朱批仿佛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在了她的心头。
建安十三年,谷雨。
沈玉棠静静地立在摘星阁观天台,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二十八宿仪晷盘上浮动的金芒。
那金芒闪烁不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陆寒川三日前出城后再无音讯,只留半截染血的墨玉剑穗压在《河图洛书》残页上。
那剑穗仿佛是他留下的唯一线索,让沈玉棠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轻轻摩挲着剑穗尾端新结的同心结,那同心结编织得十分精致,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陆寒川对她的深情。
忽然,她察觉铜晷投射的光斑竟与掌心龙鳞纹完全重合,这一发现让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