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这 37 个人估计悬了。”
“这些人是没选边站的,然后就……”
“呵呵,你懂的,集团不想赔 2N。”
“海归又咋样,还不是老老实实盘着。”
“那个水梦梦和李组长……”
“嘘…… 小声点。你我都懂。”
听到办公室同事们这些小声的议论,我心中一阵烦闷,难道我真的会被集团优化掉?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培训中心的冷气发出老旧的嗡嗡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奈。我盯着投影仪上跳动的《员工职业素养提升教程》,耳边是讲师机械的诵读声,让人昏昏欲睡,四十人的教室被挤得满满当当。
“林天?” 斜后方传来试探的呼唤。我转头,看见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他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建筑结构图,
“他们说你是法务部最懂工程合同的……” 我认出这是工程部前段时间消失的张明。在茶水间的传闻里,他在工地发现混凝土标号造假后,就像人间蒸发般从集团通讯录里消失了。
“林天,我这是不是要被开除了啊。” 张明一脸忧心忡忡,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按照集团对员工的管理规定,一般是对工作表现不合格的员工先进行培训,等培训结束后如果能胜任原本岗位,那就继续在原岗位工作;如果依然不能胜任,就会进行岗位调整;要是调整后的岗位还不能胜任,那就会跟员工解除劳动协议。” 我把集团的管理条例一字不差地背给了他听。
“他们说,这个培训就是准备解除员工合同走的一个过场,集团的目的就是不想支付解约赔偿。”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大姐,探过头来搭话。
“是不是啊?” 张明听了大姐的话,又用求证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与迷茫。
我也不置可否,毕竟我也不确定,最后嘴里还是老老实实蹦出了五个字:“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教室里面这群无心听课的同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