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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更在春山外全文+番茄

方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又开始了!沈诗怡两眼一翻,无语看天。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顾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沈诗怡每周会去剧院义演。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沈诗怡哦了一声,明白是方城。“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方城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从旁人口中得知,方城几乎每天都来。碰上没有...

主角:沈诗怡方城   更新:2025-02-12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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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方城的其他类型小说《行人更在春山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方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开始了!沈诗怡两眼一翻,无语看天。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顾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沈诗怡每周会去剧院义演。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沈诗怡哦了一声,明白是方城。“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方城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从旁人口中得知,方城几乎每天都来。碰上没有...

《行人更在春山外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又开始了!沈诗怡两眼一翻,无语看天。
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顾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
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沈诗怡每周会去剧院义演。
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
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
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
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
“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
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沈诗怡哦了一声,明白是方城。
“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
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方城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
从旁人口中得知,方城几乎每天都来。
碰上没有她笛声的演出,他就会失落离去,逢人就说她的笛声跟他的一位故友极度相似。
对这一切,沈诗怡统统不理。
方城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放出话,愿万元相赠,只求吹笛者能为他独奏一曲。
在这个人人都羡慕万元户的年代,他竟然只为求一曲。
这样的慷慨诚意,谁能不感动?
可沈诗怡只是冷冷回绝,甚至连义演都换了旁人。
两世的悲惨经历告诉她,方城不值得。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值得。
周天休息日,沈诗怡照常和顾怀安去周边帮农。
冤家路窄,方城竟也在。
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避开他,去了下另一家相隔较远的农户。
顾怀安一度手欠,把泥巴抹到沈诗怡脸上。
俩人在春日暖阳下的屋舍间追逐打闹,恰逢方城来借酱油。
农户主笑眯眯地对他说。
“咱们顾团长啊,惹他喜欢的小祖宗生气咯,这会正在哄呢。”
方城和顾怀安也是相熟。
听说还有这事,立马一脸八卦的表情,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嗑瓜子。
看顾怀安被那掩在高墙下的情妹妹拍手踢腿,方城还笑得乐不可支地笑他。
“堂堂顾团长,怎么被人拿捏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从高墙下蹿出的沈诗怡!他笑不出来了。
心跳像是停了一瞬,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
张大眼睛反复确认好几遍,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这不是梦。
那是真的沈诗怡!是活生生的沈诗怡啊!
心头的狂喜刚涌上来,就看见顾怀安背着沈诗怡,像哄小孩般一颠儿一颠儿地欣喜转圈。
在他背上的沈诗怡,仿佛早已习惯他这般亲密的动作。
又气又恼,脸上却带着些许娇羞地捶他后背。
方城的心忽地剧烈抽痛一下,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端着午饭到桌上的农户也司空见惯般调笑。
“他俩一直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但肯定呀是互相喜欢没跑了。”
一句话让方城更加痛心。
农场主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怎么了。
“方总,您没事吧?您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方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幸福,他只觉得心脏如被凌迟,千刀万剐。
像是察觉到屋内那道过于炙热的目光,沈诗怡抬头望了过来。
“在这里三天,我才知道你当时经历了多么糟糕的心情。”
“我真该死啊,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真的很后悔,无比后悔。”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求你了好吗?失去你的每一天我都难受得活不下去……”
被沈诗怡粗暴打断。
“活不下去就去死!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这话一出,方城的嘴唇更加苍白。
沈诗怡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告诉他。
“我这么着急来文工团,不是来救你。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死,麻烦你死远些!被拖累我师兄和文工团的名声。”
方城摇摇欲坠。
“难道我的命在你眼里,连顾怀安的名声都比不上吗?”
沈诗怡抱臂冷笑。
“别说是比不上师兄的名声,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沈诗怡夸大的话。
但顾怀安原本平静的眼神还是瞬间起了波澜。
抬起手,挡住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沈诗怡转过头来,他故意轻咳一声,装作无事发生。
望着眉来眼去的两人,方城激动之下憋出一长串的咳嗽。
竟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顾怀安长嘶一声,正准备起身去扶方城,却再次被沈诗怡拦住。
冷哼哼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他如果不搞这么多幺蛾子,堂堂正正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会和和气气。”
“可他非要用伤病装死恶心我,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拉着顾怀安大步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晕厥的方城,作贼心虚地出声。
“别啊诗怡,我以后不这样了。”
自那以后,方城对沈诗怡的方式就变了。
每天早八,无论沈诗怡身处何方,都能收到方城派人送来早餐。
520这天,其他女同志们还在为收到一朵玫瑰花而沾沾自喜时,方城直接送了999朵玫瑰。
知道的,就说他之前做错了事,正在极力求原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沈诗怡。
但这999朵玫瑰花却没有搬进文工团,而是知道她花粉过敏,贴心地隔着玻璃,放在她办公室外,引起其他女同志们好一阵羡慕。
同时也有人暗暗咂舌,猜顾团长会下不来台。
顾怀安既没有愤愤,也没有咬牙切齿,还淡定地和玫瑰花合了影。
十分臭屁地把照片洗了九张出来,摆成花的形状送给沈诗怡。
还喜提烛光晚餐一顿。
方城听后直接吐血,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张罗一天,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翌日去文工团,他醋意十足地在顾怀安面前说起小时候的事。
“我和诗怡在一起多年,彼此早就心意相通。”
“她跟我只是一时闹脾气而已,识趣的话就别再缠着她,我们之间不是你能插一脚进来的。”
把当初沈诗怡留给他的录音带放给顾怀安听,故意放得很大声,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沈诗怡以前有多喜欢他。
洋洋得意地吹嘘。
“听到她有多爱我了吧,连做梦都想跟我在一起呢。”
“你还真是可怜啊,她到现在都没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沈诗怡无奈站在门外,听着被放得超大的录音,尴尬得抠脚。
突然,录音被人关掉,里头传来顾怀安盛怒的声音。
“方城,你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吗?”
“拿女孩子的爱意大张旗鼓炫耀,你就没想过诗怡要是听到,会有多尴尬吗?”
以往的沈诗怡受了委屈,会仗着方城曾经的宠溺,闹得人仰马翻。
最后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求他谅解,卑微到骨子里。
哪里会如此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
方城抿着唇,没好意思再斥责,却在心底因她脱离掌控的行为隐隐不安。
他下意识想抓住下床的沈诗怡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最难的时候她靠自己熬过来了,以后,他便不再是她的必需品。
方城脸色微僵。
总感觉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抽离。
“你要是真心悔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受惊的雅雅道歉。”
沈诗怡抿着唇没说话。
大概是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方城又温和道:
“以后要是表现得好,没准我一高兴,会考虑带你去京市。”
能去京市文工团,无异于一步登天。
换作以前,沈诗怡必然会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
但现在看着那张在她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她却只想笑。
凭借上一世的信息差,方城下个月将正式调任京市文工团团长。
可带家属一同赴任,本就是组织上的安排。
怎么到了他这里,竟成了对她的施舍!
想必一开始想带的人,必然是白玉雅了。
休息了一天,沈诗怡就去了老团长办公室。
听说她想要推荐信,去梆笛大师王老师那学习。
还想报名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老团长很是诧异。
“万一考上,你可是要和方指挥分居两地的呀。”
沈诗怡苦涩地点点头,在老团长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中,自嘲地笑了笑。
她对外传出夸奖方城的话,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团长。
“我就是要离他远远的,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方城一脸急切地走进来。
“诗怡,你要离开我?”
他握住沈诗怡的手,略显紧张地滑动喉结。
沈诗怡心一惊,退却半步,和他之间多了一段虚幻的距离。
“我刚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京市,难免有些感慨。”
见他还是存疑,她挑逗般地眨眼,却没真正注视他。
“你可是唯一能让我走出抑郁的人,离开你,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理由足够强大,方城没道理不信。
只是沈诗怡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倏然让他觉得好陌生。
他紧锁着眉头,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
转而也问老团长要梆笛大师的推荐信。
“以雅雅的天资,来合唱团实属委屈她了。”
“听说王大师正在找有天赋的传承弟子,雅雅就是最佳人选!”
老团长皱着眉提醒他。
“可你忘了吗?诗怡也会吹笛。”
而且还是王大师十年前就内定的传承弟子。
方城浑身一怔,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
有些为难地看了沈诗怡一眼。
“没事的团长,诗怡可以等,而且她天赋一般,去了也没结果。”
“雅雅不一样,她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方城假装尊重地询问她的意见。
“诗怡,你可以等的,对吧?”
私底下却用另一只胳膊肘捅她。
老团长将一切尽收眼底,无奈摇头。
似乎也明白了刚才沈诗怡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坚决。
沈诗怡脸色苍白地嗯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没看见方城伸过来想拉她的手。
以前黏人得要命,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挽着他胳膊的人。
现在竟然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方城尴尬地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沈诗怡消廋的背影,陡然意识到,她最近懂事得让人心慌。
所以吃晚饭时,方城竟把一碟沈诗怡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推到她跟前。
扭捏地说这是特意为她买的。
周围人都在起哄。
“拿一周的工资出来买牛肉,方指挥这也太疼媳妇了吧。”
重生两次,方城都放任小青梅将沈诗怡逼死。
每一次他都后悔不已,为她殉情。
所有人都觉得方城爱她如命,可只有沈诗怡的心一点点凉透了。
这一次,他还是逼沈诗怡把梦寐以求的领唱位置让给小青梅。
“等下次重生,我就不再逼你了,听话。”
这一次沈诗怡笑着拒绝了。
所有他对她的伤害,她都将一一报复回来!
……
沈诗怡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
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
“我是方城,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
爸爸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沈诗怡成了家里最卑微的人。
因为吹笛影响了妹妹们练琴,被爸爸两耳光打到耳鸣。
就在她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
有人来到她生命中。
雪夜里,清隽倨傲的方城,温和地朝她伸出手。
“小妹妹,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在家缺爱的孩子,只要外面施舍一点爱,就会交出自己。
可方城施舍的,是整整十年的爱。
所有人都觉得抑郁症是天方夜谭的年代,只有他深信不疑。
十年如一日地将她放在心间,细细呵护,像光一样救赎了她。
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作为外聘,陪她窝在安市。
教她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后来方城开了公司也变了心,她因此抑郁症复发,回想起他真心待她的十年。
依旧把他当成溺水之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以至于被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插足婚姻,生生逼死。
见他悔不当初,留下两行遗书便吞药殉情时,沈诗怡仍觉痛心不已。
昀此一生,唯有一愿。
愿与爱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再不负相思意。
她想杀死的,是玩弄感情的方总,而不是她的方城。
但在方总死时,他又变成了方城。
她的方城死了。
世人皆赞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就连当时成为魂体的她,也以为方城彻底悔悟,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拼了命换来的重新开始,只是给了他又一次重新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一小时前,沈诗怡悄悄潜入锁门的文工团,准备取走装着绑笛的黑长盒子。
却听见更衣室内传来娇吟粗喘的异样声响。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缝,她看到了令她两世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方城和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正一丝不苟地交缠在一起。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沈诗怡浑身如坠冰窟。
可让她彻底死心的,是方城接下来的话。
“我的确喜欢沈诗怡,但我更喜欢她一次次死心,又一次次把自己哄好,再卑微讨好我的样子。”
“放心吧,上一世她明知你和我孩子都有三个了,却还是苦苦和我维持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世,只要我稍微勾勾手,她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她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她和最爱的人一起重生到1987年。
可重生后,他依旧辜负了她。
甚至把变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从婚后第二年,提前到结婚前的现在。
“喵呜~”
一声猫叫将沈诗怡的思绪拉回现实。
文工团的猫骄纵,知道自己有家,迷了路有人找,便常常出走。
可沈诗怡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世上会来找她,为她擦干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
来到演出的礼堂,沈诗怡在众人怜悯、同情的异样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唱被临时换成了白玉雅的通知。
她是三天前被方城调来的。
一来文工团,就想抢沈诗怡的专属练声室。
那时她刚重生,尚且不知这一世的方城还是会辜负她。
带着满心期望,她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坚信带着记忆重生的他,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可最后被抢走练声室,沉默不语的也是她。
如今梦醒了。
望着身穿领队服,言语柔软却表情挑衅的白玉雅,她心里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愤。
“诗怡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城哥哥是总指挥,我也不好违背。”
看见幕布后往这边赶的方城。
“——你要打就打我吧!”
竟抓起沈诗怡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方城哥哥。”
她轻声唤他,眼底温柔如初,仿佛眼前人回到了多年前的他。
“我还是爱你。”
门口刚要踏进来的顾怀安听见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颤,连掌心都在抖。
顾怀安并没有就此失望离去,忍着心痛继续等。
隔着厚重的雨幕,沈诗怡看到了方城眼底欣喜若狂的光。
“爱着曾经的你,即使是现在幡然醒悟的你也比不上。”
方城心头的狂喜瞬间化为漫天大雨,天地间所有的风向他袭来,痛彻心扉的冷。
他扶着栏杆,弯下再也挺不直的背脊。
眼神忧伤,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
沈诗怡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比看不认识的陌生人还要冷。
“你好像忘了你十七岁时跟我说过的话。”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在你这里受到了伤害,请果断离开,别原谅。”
“因为不爱我的你,已经不再是你了。那是一个,和你用同一个身体,拥有相同名字相同记忆的陌生人。”
话音重重落在地上。
方城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人永远无法共情不同时空的自己。
当初少年的满腔赤诚爱意是真的,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十七岁的他在想,当时为什么就爱上了。
穿过十年光阴,二十七岁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不爱了。
方城悲怆地倒在地上,像无法接受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带着笑意,告别似的对他说:
“我相信十七岁的你,也永远原谅不了现在的你。”
然后轻轻和他擦身而过,大步奔向朝她走来的顾怀安。
他们渐行渐远,亲密不分。
而方城背影落寞,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着格外颓废。
之后的几天,有人来找沈诗怡时,眼神总是怪怪的。
一连好几个同事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天顾怀安带着消息,没有任何犹豫地告诉沈诗怡。
“方城不吃不喝,把自己反锁在练声室里两天,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诗怡,你要不要……”
还没等他说完,沈诗怡就“腾”的一声,急切地从座位上起身,冲向门口。
顾怀安神情有些复杂跟上。
到了文工团,见沈诗怡焦急地拍打练声室的门喊方城出来。
他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没过一会,旁人如何劝了两天都不开门的方城,竟被沈诗怡三两句就叫了出来。
像突然从躯壳里活过来般,激动地抱住沈诗怡。
“诗怡,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舍不得我受伤的。”
就在顾怀安暗自伤神时,只听“啪啪”两声。
扭头一看,差点让他下巴惊掉。
竟是沈诗怡毫不留情地在方城脸上扇了两耳光!
力道之重,直接把虚弱的方城打得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沈诗怡,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非但不劝,还下这么重的手。
下一秒,就见沈诗怡五官突然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方城心中一动,心头涌上感动。
“打是亲,骂是爱,诗怡,原来你是太在意我,太害怕失去我,所以才恨铁不成钢。”
顾怀安的眉也拧了起来。
结果话没说完,沈诗怡就“嘶——”的一声,甩着手向顾怀安哭诉。
“疼死我了!”
好家伙,原来她根本没心疼方城,而是心疼自己手打疼了。
顾怀安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忍俊不禁地给沈诗怡揉手心,心中暗爽不已。
方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弱柳扶风般倒在地上。
可怜兮兮地拉着沈诗怡的衣角,声音哽咽地央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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