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古思小说 > 其他类型 >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全文+番茄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全文+番茄

竹川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沈初梨眨巴两下眼,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她把脸埋在他大腿上,哭的梨花带雨。“小叔,我知错了!求您别赶我走,就当我从前...眼盲心瞎,您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还在诓他!霍渊心里烦闷,他冷着脸脚下微微用力,她就软绵绵趴在了地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双墨眸似要将她看穿。“做什么都愿意?”她心中一喜正要起身,他又冷冷道:“不是什么都愿意吗?跪着,等本王满意再起来。”说完,直接转身进了屋子。她无言,眼睁睁看着寝殿的朱门“啪”一声无情地关上了。她又乖乖跪了回去。她不怪小叔,她怪自己曾经造孽太深。那时,她执意嫁给太子,霍渊不是没劝诫过。她气急败坏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说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听他管教!最后实在没地...

主角:沈初梨霍景恒   更新:2025-02-10 19: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梨霍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竹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沈初梨眨巴两下眼,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她把脸埋在他大腿上,哭的梨花带雨。“小叔,我知错了!求您别赶我走,就当我从前...眼盲心瞎,您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还在诓他!霍渊心里烦闷,他冷着脸脚下微微用力,她就软绵绵趴在了地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双墨眸似要将她看穿。“做什么都愿意?”她心中一喜正要起身,他又冷冷道:“不是什么都愿意吗?跪着,等本王满意再起来。”说完,直接转身进了屋子。她无言,眼睁睁看着寝殿的朱门“啪”一声无情地关上了。她又乖乖跪了回去。她不怪小叔,她怪自己曾经造孽太深。那时,她执意嫁给太子,霍渊不是没劝诫过。她气急败坏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说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听他管教!最后实在没地...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沈初梨眨巴两下眼,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

她把脸埋在他大腿上,哭的梨花带雨。

“小叔,我知错了!求您别赶我走,就当我从前...眼盲心瞎,您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还在诓他!

霍渊心里烦闷,他冷着脸脚下微微用力,她就软绵绵趴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双墨眸似要将她看穿。

“做什么都愿意?”

她心中一喜正要起身,他又冷冷道:“不是什么都愿意吗?跪着,等本王满意再起来。”

说完,直接转身进了屋子。

她无言,眼睁睁看着寝殿的朱门“啪”一声无情地关上了。

她又乖乖跪了回去。

她不怪小叔,她怪自己曾经造孽太深。

那时,她执意嫁给太子,霍渊不是没劝诫过。

她气急败坏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说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听他管教!

最后实在没地方骂了,指着他的脸说他是老东西,长得让她倒胃口!让他快滚!

霍渊听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可她大婚,他仍亲自送她上喜轿。

十里红妆,一路相送,给足了她体面。

虽然她从前顽劣成性,但她仍要赌,赌小叔对她尚有一丝怜悯。

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果不能和离,她一定会死!

和前世一模一样,她和霍景恒大吵一架,来求小叔帮忙。

只是前世小叔出手帮她,她第二日就和太子和好,让他成了京中笑柄。

上辈子她错的太离谱,就因为眼瞎爱错了人,不仅害了自己,更害惨了他。

既然重活一世,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

寝殿内,霍渊端坐在烛火旁,胡乱翻着书卷,身上的寒意让府卫退避三舍。

“她跪了多久?”

府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答道:“禀王爷,不足...一炷香。”

“一炷香?”

霍渊重复了一遍,又开始翻阅书卷,手下的力道愈发用力。

不一会儿,窗户忽有闪电划过,似风雨欲来的前兆。

他打开窗子,凝眉看了会天,又出声,“她跪了多久?”

“半个时辰...不到。”

他沉着脸,心里烦躁更甚。

怎么才半个时辰,他分明觉得她跪在外面已有很长一段时间。

霍渊闭上眼,面前就是小丫头眼眶通红,蜷缩在马车里发抖的模样。

“轰隆隆——”

天边劈下一道闷雷。

府卫看了一眼窗户,“王爷,快下雨了,属下把窗子合上吧?”

他一计眼刀过去,“啪”一下将书拍在案几上。

“既知道快下雨了,还不滚去开门!”

府卫一个踉跄,跑去开门。

殿门一开,她还跪着,狼狈可怜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跪在这里成何体统,是想让本王落得个虐待侄媳得罪名吗?还不快进去。”

沈初梨抬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噙满委屈看着他。

“小叔叔,我膝盖疼......起、起不来了。”

霍渊喉咙一滚,下意识就要伸手。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禀。

“王爷,太子殿下的马车停在府外...说是,接太子妃回宫。”

明日朝会,需沈初梨这个太子妃出席。

霍景恒见她临近天明还未归,定是坐不住了。

“退下吧。”

府卫退下后,霍渊垂眸看向沈初梨。

“你可愿跟他回去?”

“我不愿意!”

沈初梨跪爬几步,一把抱住他大腿,“我才不要回东宫,我也不回沈府,我就要和小叔在一块!”

脑海中,浮现那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

沈初梨小手攥得紧紧的。

生怕这个男人再把她踹开。

“小叔,我想明白了。”

沈初梨仰起小脸看着霍渊,语气无比认真。

“我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荒唐,可这次不一样。我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一定要和离!”

霍渊沉默片刻,冷声开口,“你可知,与太子和离,后果是什么?”

“知道。”

沈初梨道:“世人会说我使了下作手段嫁入东宫却多年无嗣,太子这才将我休了,全是我自作自受。”

那又如何?

上辈子命都没了的人,会在乎区区名声?

何况她的名声早就烂透了,再烂点又何妨...只要霍渊不嫌弃她就好!

“小叔,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今日我受了委屈,只想和离,求您帮帮我!”

霍渊完全没想到沈初梨会来找自己,凝眉看着她。

毕竟从前她极厌自己这个叔叔,宁愿挨打挨罚,也绝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眼下看来,她不似玩笑。

沉默片刻,霍渊在沈初梨的注视下,缓缓伸手。

“帮你可以,你得允诺本王一件事。这件事本王还没想好,不过,若本王提出,你不能拒绝。”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任何事,不管多离谱,或许会超出你的认知。但只要本王说,你都不能拒绝。”

“想好,就起来。”

沈初梨毫不犹豫握住那双大手,一溜烟爬起来。

“我答应!”

霍渊挑眉:“不问何事?”

“不问。”

沈初梨道:“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把我赶出去就行。”

霍渊墨染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看了片刻,道:

“最后一个问题,日后见他封别的女人为嫔为妃,也不难过?”

沈初梨一愣。

别的女人?高南柔吗?

这一秒,脑中浮现起前世自己不着寸缕,倒在雪地中苦苦哀求的画面。

那种屈辱,她一辈子不会忘。

“不难过。他是太子,和离后,哪怕后宫佳丽三千人,也和我无关。”

沈初梨道:“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庭院外,一只即将推开门的手骤然顿住。

只听见院内传来霍渊的声音,“你考虑清楚就行。”

沈初梨语气坚决:“小叔,我考虑清楚了。从前是我年幼无知,更何况,太子那么喜欢高女官,我何不成人之美?”

话音刚落,院外人影推门而入。

是太子霍景恒。

自从昨日沈初梨负气跑掉后,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才听到二人的对话,霍景恒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他上前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说罢,便一个箭步上前扯住沈初梨的腕子,低斥道:

“大半夜的,你在这发什么疯?还不跟孤回宫!”

霍景恒知道沈初梨生气了。

可再生气也不该不分场合,大晚上跑到摄政王府,和他的皇叔胡闹,说那种话。

她分明就是故意气自己!

霍景恒拉着她就要走,却听到一道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开她。”

霍景恒顿住脚步。

转头看向皇叔时,见皇叔面色阴鸷,他脑袋才稍微清醒一些。

就见沈初梨用力甩开他的手,如甩开一坨臭肉,没有一丝留恋。

“殿下方才还说是我非要嫁给你,如今怎劳殿下大驾接我回去?那殿下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霍景恒瞬间不可思议看着沈初梨。

他下意识地想要斥责沈初梨放肆,可余光一瞥,就见一旁盯着自己的皇叔。

他第一反应,觉得肯定是沈初梨告状了。

“皇叔,是沈初梨跟您说孤坏话了是吗?孤是太子,宠幸个女人,她便要死要活吃醋,还闹到您这,实在放肆!”

挨了母妃一顿骂,霍景恒语气难免急躁些。

霍渊却冷淡收回视线。

“玲珑,送太子妃回房,本王有话对太子说。”

在霍景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沈初梨跟着婢女玲珑转身就走。

可刚走没两步,霍渊便叫住了她。

“等等。”

沈初梨回头。

霍渊道:“刚才的话,作数吗。”

沈初梨一愣,“嗯?”

刚才什么话?

哦!

是她答应他,无论何事,只要他开口,她都不能拒绝。

可是堂堂摄政王,能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呢?

当牛做马?还是端茶倒水?

她自小在乡间长大,什么牛马没当过?

沈初梨点头,“自是作数的。”

霍景恒眼珠子在俩人间来来回回打转,狐疑问,“什么话?”

霍渊目视前方,只冷声道:“玲珑是武婢,若有人骚扰你,和她说。”

临走前,霍渊喉咙滚了下,手指似漫不经心叩了叩石桌。

“那件事,本王已经想好了。”

沈初梨怔了怔。

刚想说这么快要不您再想想?毕竟是任何事她都会答应啊!

转头人就已经被玲珑带着进了寝殿...

她还想问清楚,便看到玲珑已经关上了殿门。

“太子妃,奴婢就在外守着,有任何情况,您只需晃动榻前这枚铃铛。”

玲珑看着岁数不大,气质却沉稳。

虽然沈初梨还想问个明白,霍渊想让她做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可看这情形,今夜怕是难了。

“哦。”

反正她是允诺那一方,小叔都不急,她急什么?

沈初梨刚要铺衾被,就见玲珑伸手接过。

沈初梨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玲珑一看就不是寻常丫鬟,走路连声音都没有,怕不是个暗卫,她可不敢劳烦。

“太子妃千金之躯,岂能亲自做这些。”

玲珑麻利铺好衾被,“王爷嘱咐过,您今日淋了雨又受了惊吓,小厨房做了安神补气的药膳,太子妃用些热乎的能睡安稳些。”

沈初梨肚子叫了一路,的确是饿了,便不再推辞。

“替我向小叔道谢。”

很快,膳食被端上桌。

牡丹鱼片,翡翠玉饺,雪蛤银耳羹,燕窝鸭子,金箔芙蓉糕等等一共八十道菜。

全、是、她、爱、吃、的!

沈初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谁说她小叔冷酷无情啊?

她小叔可太棒啦!

-

“皇叔,沈梨初那个女人的话您怎么能信?她就是嫉妒柔儿,才蓄意诬陷!”

霍景恒话音未落,便见一物一晃而过朝自己飞来。

是一柄未出鞘的长剑。

他猝不及防,险些没接住。

同时霍渊自己也取了一柄剑,缓缓拔剑出鞘。

他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神色冷漠。

霍景恒自幼在深宫长大,几乎是一瞬就嗅到了危险气息。

霍渊握着长剑等着他。

身侧,一府卫抱拳上前,躬身道:“太子殿下,请吧。”

“您与摄政王许久未见,今日深夜前来,王爷想教您剑术,再与您比试一二。”

霍景恒看着面前的男人,握了握手中长剑,喉头发紧。

“阿恒。”

霍渊冷声开口:

“你自幼身子不好,是靠本王日日带你练剑才慢慢好转,怎么,你我叔侄许久未见,教你的剑术,都浑忘了吗?”

他语气平静,可这层平静下,却让霍景恒脊背发麻。

“来,让皇叔看看,你的剑术还记得多少。”

霍渊朝他走来。

下一秒,长剑出鞘。

剑身明亮若水,照亮他冷峻眉眼。

寒光劈下,霍景恒心中一抖,本能抬手去挡。

两剑相撞,发出“铮”一声响。

与此同时,霍渊压低了声音,语气轻蔑。

“霍景恒,做男人不能既要还要。你当初娶她是为了什么?要本王说出来吗?”

又是一剑劈下。

“阿梨不过不想被你继续利用,你便当众羞辱她,你也配做她的夫君?”

霍景恒拼尽全力去接剑,握剑的虎口都被震麻了。

望着近在咫尺皇叔的面容,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当初为何迎娶沈初梨?

虽然,沈初梨是沈家嫡小姐,又一心倾慕他,但京中贵女众多,他若想找,并非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

只因那日,霍渊找到他,说了一句话。

“谁娶阿梨,谁就是大晋太子。”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霍景恒一口答应下来。

他是爱美人,可更爱江山。

等他有了江山,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要知道皇帝有十三个儿子,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凭自己当上太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靠一个女人上位,怎么说都不好听。

所以,这么多年,他心里对沈初梨一直有疙瘩,也因此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剑上施加的力量越来越大,霍景恒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皇叔,今日...今日是侄儿鲁莽了,您放心,侄儿绝不会和离,大晋的太子妃,只会是梨梨一人。”

“侄儿深夜前来,便是接她回去,她还在气头上...那明日,侄儿亲自派马车来接她,一定和她解释清楚。”

就在霍景恒快要撑不住时,剑上力道骤然一松。

霍景恒险些跌倒。

霍渊居高临下,目光冷酷地、毫无怜惜地俯视下来,轧在他脸上。

“明日申时,带上高南柔。否则,你进不了摄政王府半步。”


“大嘴巴呀!”

温胭压低声音,“今儿高南柔不是要当众给你道歉吗?有了他们的帮助,她勾引太子,恩将仇报的事儿很快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吐沫星子淹不死她!”

沈初梨:“......”

难怪前几日,谢长晏神神秘秘叫她等着瞧好戏,原来他说服了皇帝,再动用自己人脉,把全京城的大嘴巴全邀来了。

“这事儿谢长晏办的不错,记他一功!”

可沈初梨担心的不是这个。

她直觉不会这么顺利,高南柔那小贱人必然会整点幺蛾子出来。

她得时刻保持警惕!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笑声。

转身,是谢长晏和霍渊朝她们走来。

霍渊今日着一身玄色王袍,外罩深紫色狐皮大氅。

配上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似天潢贵胄傲气的具象化,引得众世家女眷频频回顾,羞臊不已。

只是他一进宴席,目光便落在沈初梨身上没挪过。

温胭察觉,特意把沈初梨往他跟前推了推,“摄政王,你看我宝今天漂亮吗?”

沈初梨以往喜欢穿赤色,越明艳越好,今日倒被温胭说服,穿了一身月白锦绣百花裙。

娇俏小脸如新剥鲜菱,薄施脂粉难掩国色,一颦一笑,如梨花般纯白。

沈初梨拿手肘顶了顶温胭。

小叔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没想到霍渊点了下头。

“嗯,很漂亮。”

他看她的目光,比今晚的新月更醉人。

沈初梨一惊,与男人目光交汇,脸唰一下红了。

谢长晏折扇一甩,揶揄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沈二小姐今日打扮,恰如曹植看洛神。”

曹植喜欢自己的嫂嫂,温胭听出他话里的打趣儿,偷偷踩了他一脚。

打完招呼,谢长晏去小室观赏字画,霍渊被皇帝唤去。

皇帝身着龙袍,面带微笑,亲自端起玉杯,向台下的霍渊举杯。

“摄政王,你此前出征,剿灭匈奴,扬我朝威,实乃大功一件,朕敬你一杯。”

霍渊神色平静,“陛下谬赞,臣职责所在。只是臣答应一人不再饮酒,愿以茶代酒,领受陛下心意。”

说罢,举起面前茶盏,一饮而尽。

“哦?”

皇帝眼神微眯,“你这孤傲性子,竟还有俯首一日,当真稀奇。朕都有些想瞧瞧是何人有如此能耐,可是女子?”

霍渊目光不动声色望向沈初梨,转瞬收回。

“此乃臣的家事。”

他“家事”两字咬得极其暧昧,左右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

谁不知道,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若能伺候他一回,都是几辈子的福气了。

皇帝微微一怔,随即大笑,“看来摄政王好事将近,父皇若知,定然十分欣慰。”

闻言,众人应声而笑,宴会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霍渊却冷冷低头,面无表情。

温胭察觉气氛微妙,转头,见沈初梨心不在焉愣神,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宝,有心事?”

沈初梨叹气,“胭姐姐,你说我从前那样舔霍景恒,要是再嫁,夫君岂不是很尴尬?”

霍渊可以不在乎,她不行啊!

她这一世本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怎么能再给小叔惹麻烦?

“有啥子尴尬?”

温胭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大不了就说脑壳进水失忆了,反正你不尴尬,尴尬的那就是别人。”

-

另一侧,高南柔躲在暗处。

霍渊给她一盏茶的时间,承认勾引太子。

她不敢,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在沈初梨酒杯中下了药。

温胭看着宴会接近尾声,高南柔都还未出现。


温胭听后嚯地一下起身,“这个毒妇,如果不是你机灵,现在她不就成了受害者?不行,我非要撕烂她脸皮不可!”

沈初梨拉住她,“等等,以高南柔的脑子,决计想不出这个计划,她背后一定有人给她支招。”

温胭脚步一顿,“对啊!先是埋伏人捉奸,后又跳河污蔑你...沈芙?那天是她把大家引过去的!”

“聪明。”

只是有一点,若找人捉奸,怎么也该给她下个药,那下的药呢?

那个药.......

温胭挠了挠头,“被我喝了。”

“被你喝了?!”

温胭也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惊得沈初梨差点从榻上跳下来。

“胭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不行,我得去找谢长晏!”

这下轮到温胭拽着她了,“算了,人家是安国公世子,金尊玉贵,我...我算什么,去了不是招笑吗?”

温胭说的没错。

京城之中,谢家之名,如雷贯耳,乃是簪缨世族中的翘楚。

谢长晏又是独子,为人浪荡,最大的爱好便是勾栏听曲,年至而立尚未成婚,温胭明显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只是——

“你中了药,他分明是清醒的,他若不喜,为何要碰你?胭姐姐,等我嫁给小叔,一定让谢家向你提亲,让谢长晏娶了你。”

温胭少见女儿之态,提及此事,罕见红了脸。

她岔开话题,“小宝,你出事,摄政王直接跳下去救你,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后来也是他把那个被你扎晕了的侍卫处理干净,否则,你肯定会被推上众矢之的。”

昨晚皇帝和各宫嫔妃都在,人多口杂。

若不是摄政王处理得当,那个侍卫被人找到,外面肯定会传,是沈初梨夜会男子被发现,羞愧跳河。

沈初梨让温胭先别管她的事了,处理一下和谢长晏的事。

温胭:“就这么放过高南柔?她想害你,绝不能这么算了!”

沈初梨:“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只是目前我‘忘记’了霍景恒,如果迫不及待和高南柔吵起来,一定会暴露,那我这水不就白落了?”

她此番目的已经达成,下一件事,就是要嫁给霍渊,到那时高南柔还不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毕竟她是凭脸皮厚那劲儿,才敢抱着小叔叫夫君,再来一次,小叔肯定不高兴了。

所以,来日方长,她要和她们慢慢玩。

温胭一听,恍然大悟,可忽然想起一件事,“摄政王刚才说出去一下,你说他会不会为了给你出气,找高南柔的麻烦?”

沈初梨想了下,一骨碌从榻上跳下床,“我去找小叔!”

-

昏暗的王府刑室。

霍渊站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冷峻的面容半分表情没有。

只是周身戾气翻涌,让人不敢靠近。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剑上的血。

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三十几个血肉模糊的护卫。

高南柔也在其中。

满身狼狈,尚在昏迷。

他俯下的视线深邃,若在碾压一只渺小的蝼蚁。

就在这时,谢长晏走了进来。

看到满地血污,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阿渊,你明知那丫头是装的,何必叫魏绍把人绑来?她是太子的人,太子发现她不见,一定会怀疑你。现在撕破脸,还为时尚早。”

沈初梨戏演的不错,不过想糊弄他和霍渊俩千年老狐狸,还差点意思。

霍渊自不必多说,他擅“五听之法”。

只要心还在跳,肌肉还在动,脸上还有表情,他就能猜到对方心思八分。


她家小宝虽然毛病多,但摄政王不一样。

大晋朝堂上下,摄政王霍渊的自律之名,那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十年间,日出破晓,霍渊便已在练兵场挥剑,训兵间隙,众兵卒皆在休息闲聊,他仍端坐在营帐书案前,审阅奏折。

整个人宛若一个冷木,除了行军打仗,半分活人气息都没有。

今日这个木头疙瘩,竟然睡到了晌午?!

嘿!真奇了!

“不错,不错,梨子总算开窍了!看来好事将近!”

魏绍脸色涨得通红,“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

怎么说也是叔侄,睡于一榻,传出去不合伦理规矩。

温胭满不在乎拍了拍他肩,“规矩?规矩是定给守规矩之人的,对天王老子没用。好好备着吧,估摸没几日,王府连小世子都有了!”

-

此刻,寝殿内。

沈初梨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却没睁眼。

她打了个哈欠,“胭姐姐,什么时辰了......”

无人回应。

她有气无力摸衣裳,这一探,眉头一蹙。

今儿这衣裳的手感,怎么是硬的?

身侧霍渊赫然睁眼,一把擒住沈初梨乱摸的小手,一字一顿喑哑开口。

“阿梨,你摸哪里?”

昨晚沈初梨手脚并用缠着他,一夜好眠,只是霍渊却不大好,一身的热汗,几乎没合眼。

好不容易小憩片刻,又被这丫头摸醒了。

小叔?!

沈初梨慢慢回头,对上了霍渊泛红的眼睛。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天!

昨晚她明明打的地铺,怎么现在竟和霍渊躺一块去了?

难道她昨晚把小叔玷污了?

...小叔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小叔,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会负责.....”

“没有。”霍渊开口。

“啊?”

“我们没有。”

看似很正经的男人,逆着光,耳尖微微发红。

“不是不让你碰,现在还不方便,等成了婚,你想如何本王都依你。”

沈初梨一开始还没懂他什么意思,后来往下看了看,再看看他深邃如幽潭的墨眸,突然就回过味来。

她刚才摸的‘衣裳’的触感,难道是......

想到这里脸蹭的一下爆红,沈初梨只觉口干舌燥,磕磕巴巴开口:“谢、谢谢小叔...”

霍渊将一个匣子放在她手边。

“今日本王不能陪你,这是五万两银票。”

沈初梨:“......”

五万两,把半条街买下都绰绰有余了!

“小叔,我只是买件衣裳,要不了这么多。”

“你是摄政王府的王妃,本王的妻子。哪怕是把皇宫买下来,本王也供得起。”

沈初梨看了眼窗外拼命冲她使眼色的温胭,终究是没拒绝,收下了银票。

-

沈初梨离开后,霍渊叫来魏绍。

“东宫那边什么动静?”

“回王爷,太子殿下见高女官一夜未归,已派人去寻了。”

“同时,那侍卫受不住刑招供,的确是高女官找到他,让他污了沈二小姐的清誉......”

霍渊指节猛地用力,手中玉杯瞬时成了齑粉。

他阖目,身上腾起冷冽杀意,“知道该怎么做吗?”

魏绍当即跪下,“属下已将那侍卫处理干净,消息也已封锁,沈二小姐的清誉没有丝毫损毁!”

“不够!”

霍渊冷冷瞥他一眼,“去,把高南柔扔到南街的乞丐堆。”

“让她知道,算计阿梨,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是,属下遵命!”

魏绍冷不丁一哆嗦,纵是他从小便随侍王爷左右,也很少见王爷动这么大气。

正要躬身退下时,霍渊忽然开口:

“备马车,本王要即刻入宫,找皇帝取玉牒。”

闻言,魏绍霎时瞪大了眼睛——

皇家玉牒,霍氏族谱,那可是嫡系子弟娶妻之时才用得上的东西!


莫非,真如那个温姓的女人所言,沈二小姐的肚子里......有了?!

不应该吧,就算王爷一夜八次、英勇善战,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

“再瞎琢磨,本王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蹴鞠踢。”

霍渊斜他一眼,“还不滚。”

魏绍跟在霍渊身边多年,知道自家王爷最不喜被人揣摩心思。

他一时情急,竟忘了此事。

“是,属下遵命。”

临走前,他在心里无奈的感慨了一句:

哎!王爷指甲盖那么大点的好脾气,全给了沈二小姐。

-

“啊啊啊我家小宝太厉害了,你居然真把摄政王拿下了!!”

温胭方才看到那一幕,比沈初梨本人还兴奋。

“快快快,告诉阿姐,你摸了吗?亲了吗?睡了吗?”

沈初梨老实道:“摸了一点点,但其他的...小叔制止了。”

还真别说,她指尖触碰到霍渊滚烫的身子时,那种感觉还真挺销魂。

不过仅限她睡着的时候,醒了就只敢想想了。

毕竟神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小宝,摄政王和你睡在一个榻上都没碰你,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个很尊重女子的男人,尊重女子的人往往都很长情!”

温胭伸手捏了捏沈初梨的脸。

“这类男人不爱则已,若是爱了,便是几生几世忠于一人,所以,你要牢牢拴住他的心!摄政王年近而立还未有子嗣,你若能给他生个嫡子,他绝对把你宠上天!”

沈初梨:“......”

给摄政王生孩子?

“阿姐,别闹了,我嫁给霍景恒三年他都没碰我,小叔那种禁欲冷淡的男人,怎么会想和我......”

她想起早晨的事,笃定霍渊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甚至厌烦。

和他肌肤之亲...更是想都不敢想!

“那是狗太子不行!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离后,沈初梨便和温胭说了太子隐疾一事,气的她当场就要去找太子拼命,被沈初梨拦下了。

她说,就算公开这件事,旁人信不信是一回事,抹黑了皇室,只会惹祸上身。

她虽不怕事,却也不想给小叔惹麻烦。

温胭听后也不纠结了,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沈初梨的容颜向来是美的,否则也不会当得起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她嫁给太子那日,京中有醉酒的公子哥无意冲撞花轿,盖头甩落,娇颜倾国,叫全街的人看直了眼。

那时她虽不愿梨子嫁入东宫,可也知道,梨子长得太好,脾气却太犟,唯有权倾天下的男儿方可护住她。

想到此,温胭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我们小宝容色倾城,玉骨冰肌,哪有男儿不心动?连我看着都想......咳咳,甭管外面怎么说,你就和摄政王把小日子过好,相信姐姐,摄政王绝对值得你托付终身!”

温胭当初怂恿沈初梨拿下霍渊,并不单纯为了让她寻个靠山。

沈初梨是她带大的,别看她在外人面前如何娇蛮跋扈,怼天怼地。

私底下,她是个很没安全的小姑娘。

在沈初梨回沈家前,她是全村的开心果,漂亮懂事,活泼爱笑,一个村的人都喜欢她。

后来找到了亲生爹娘,原以为终于要过上富贵日子了,不知怎的,一年后,她性情大变,人也不爱笑了。

沈初梨的祖父疼她,每次出征回来,都给她带稀罕的小玩具,只可惜在一次战役中阵亡。

祖父亡故没多久,沈初梨就经历了一件可怕的事。

也是因为那件事,沈初梨和太子相识,执意嫁入东宫。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