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饭!我有金子!”
我抿着唇看他。
算了,留下就留下吧。
“你何时走?”我问他。
“等躲过这段日子我就走。”
又同他商量了合租事宜——他依旧睡客厅,而且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进卧室。
他说行。
我一直窝在卧室,来来回回地翻着手机,把关于何承的东西删了干净。
我并不喜欢自虐——特别是感情上的自虐,长期的痛苦并不会让我感觉的快感,而相比渣男劈腿,女方一直嘤嘤不停睹物思人,并不断地希望渣男反悔,像这种纯洁到能开出一座巴黎圣母院的想法,我觉得有点生理不适。
我对何承的感情确实深厚,毕竟我们俩从大学一路走过来,相互扶持了整整四年,说不伤心那肯定是假的,他劈腿了我闺蜜,我却没有把事情做绝,还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我也挺恶心的。
九
手机里的东西删不完,我干脆恢复了出厂,想起来那神仙还被我晾在外面,于是在等着手机格式化的时候开门看他。
他没在。
我有点懵,愣了好一会,却有人敲了门。
“是我。”是那只神仙的声音。
我连忙开门,却见他提着一袋子菜挤了进来,我又侧开身子,替他拎起一个袋子:“你买菜做什么?”
“我看你家了没有吃的,便出去买了些。”他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这里是不是做饭的地方?”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东西怎么用?”他扭头看我,“你们人间的东西我还不太会。”
“我来吧。”我立刻接了茬,“菜多少钱?我给你。”
“你觉得我缺钱吗?”那人冷笑,“你以为都像你这样穷。”
他的毒舌切换自如,我竟无言以对。
甚至还有点想骂他。
他招了招手:“过来教我。”
我咬牙切齿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