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家规森严,每逢初一十五要一家子过去夫人的院子陪她用餐,其余时间我陪着赵季平在我们自己的院子吃。
我们自己开火的时候,我教元妈做了我的家乡小菜:剁椒鱼头,麻辣鳝丝。
我岔开一条腿和绿春两个人吃得呼哧呼哧热汗直流。
反观老赵碗里一口清粥,我看他半天未进一口。
怎么了,这个饭菜不和你胃口。
我扇着手问他。
来本少奶奶赏你一口麻辣鳝丝!
我正要夹一筷子丢他碗里。
元妈在他乐呵呵凑过来的时候截胡了半空中的麻辣鳝丝:少奶奶,少爷脾胃不好,不能吃辛辣之物。
说罢一口丢自己嘴里了。
留下一脸黑线的赵季平。
半夜赵季平翻来覆去睡不着,看来是被这馋虫给勾的。
我偷摸进小厨房,给他做了一大碗鳝丝面,再挖了一大勺我珍藏的糟鱼。
可吃了我做的糟鱼不出三日,赵季平脸上起了一个半大的痦子。
我一边给他点涂药膏,一边怪他:老赵你啊,真是一个纸糊的,怎的一碰就坏。
大概是我涂药的手重了些。
他忽然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还敢吃不?
他依旧嘴硬:为何不敢啊!
我摊开手心示意他:嗯?
辛苦费!
他倒是爽快,真好,一两银子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