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养回来的。
可八岁前,我记得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说想吃糖葫芦,妈妈下班就会给我带一串回来。
在幼儿园被欺负了,爸爸也会帮我去出头。
他们把我抱在怀里,说我是他们的福星。
诸如此类。
后来我才明白,那些我不舍得忘记的珍贵回忆,其实是他们爱而不得求的其次。
妈妈生了弟弟,在给他上户口的时候,爸妈带着我去改名字。
从周旺丁改叫周知恩,我很开心,这个名字好听了不少。
但爸妈说,是要我对他们知恩,对弟弟报答。
回家后,他们还把我那些假小子的衣服全部扔掉了,开始给我蓄起长发,我欣喜若狂,小小的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爱美了。
其实是因为他们对于男孩子的那些寄托再也不需要放在我身上了。
那年开始,我成了家里的透明人。
“知恩,知恩?”
手肘被大力推搡,我从回忆中抽身回来。
妈妈皱着眉开口:“你装什么聋子,赶紧去付钱。”
服务员拿着账单毕恭毕敬地开口:“你好,小姐,一共是两万八千元,请问怎么支付?”
我环视了一圈,爸爸在忙着跟亲家吹牛,弟弟在跟女友卿卿我我。
看来我今天的定位就是冤大头。
我抱歉地朝她笑笑:“不好意思,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你等我下,我去打个电话找人借点。”
“喂,双双啊。”我神情自然地拎着包出了门,“我想求你件事…”
“等我,回来咱们再吃一顿!”
至于这账单,关我屁事,谁点的谁付钱呗。
第二天,我还在地铁上百米冲刺的时候,同事给我发来了消息,让我先别去公司。
可惜,等到有空看手机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公司楼下了。
“你个小贱人,还敢来上班!”
冲过来的人是我妈妈吴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