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好像还是十九岁。十九岁的眼泪流得有目标，那么这次的眼泪又为何而流呢？她想总不是为了结婚这点事。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透过车窗映在揽月脸上，辛可看着阴影下半张脸上时而明暗交织的光线，一如这些年她看不透朋友的想法，斟酌着说：“愿意聊聊吗？”
“嗯？好。”揽月收回漫无目的看向远处的目光，转过身来，这才看清辛可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她说：“谢谢你过来，如果不是你来，今晚将是个难熬的夜晚。”
她们是朋友，但揽月更多时候的负面情绪总是独自一人消化，每次见面时她总是朝气蓬勃的，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辛可总觉得揽月的心越来越封闭，她们还是无话不谈，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这种感觉这几年越发强烈。
“说这些。”辛可见揽月情绪消化得差不多了，毫不在意地挽起头发。语气有些轻快地说：“要不是看到你朋友圈，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你自己算算，距离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揽月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这次不走了，就怕你见多了烦。”
辛可捏着揽月的脸，“不想笑就别笑了。走吧，带你吃点东西，保证你会喜欢。”
下了车，揽月才发现她们来到的地方灯火通明。“惊奇吧！城区改造，以前小学那片都搬到这里来了。”辛可披上一件宽大的风衣，瑟缩着边走边说。“老板，两碗馄饨，一碗多放香菜。”
辛可看着食客走了，眼疾手快地抢了一张小桌子。揽月看了看位置，说：“你坐里面，门口风大。”
一口热汤下肚，灵魂似乎也得到了熨帖，糟糕的心情消散了不少，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你这次回来怎么不跟我说？”辛可开始兴师问罪了，揽月倒了杯热水递给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下午才到，就被逮住了……想不到最不屑于说谎的人也开始说谎了。”
“谁？”
“我爸爸。他说白鹰的房子要被拆除了，让我回来处理。结果我刚到，就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