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沉眼睛微眯,周身散发着寒气。
我不怕死,但怕跟丞相府的人死在一起,也只能违心说不敢。
“你敢。”宴沉缓缓道,“逃婚都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我心中一惊,腿一弯,与地面来了个瓷实碰撞,疼的眼泪快要外涌。
宴沉不见怜惜,反倒凑近我道:“皇后跪的真实诚,不知当不当的起后宫之主。”
“陛下得给机会历练才行。”
新人刚刚进宫时,正是皇帝的心头所好,晚上必定要侍寝,若是将皇上劫走,新人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抬不起头。
“好。”
晏沉离我这样近,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耳根不禁泛起了红,微微拉开距离。
“皇上当一言九鼎才好。”
皇帝为我卸下那顶沉重的凤冠,打散了我的头发。
“叫宴郎。”
我有些诧异,对上那双黑眸便恢复了平静。
宴沉后宫妃嫔众多,对这几年林来贵妃倒是十分宠爱,无非是因为有一个手握兵权,立下汗马功劳的哥哥。
但这么长时间无子嗣倒让人生疑,一声宴郎,这可是贵妃求都求不来的福分,看来日后的日子到底是不好过。
红幔落下,我们二人各怀心事,难以入眠。
殿门被敲响,玄墨的声音传来:“陛下,林贵妃身边的姑姑求见。”
我第一时间起身,而晏沉闭眼假寐,我虽知道,但并没有打搅他。
此时已入春,夜晚还是格外寒冷。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寒气扑来,我伸手紧了紧氅衣。
梦禾见出来的是我,有些失望,一贯先入为主道:“怎么是你?我们娘娘身体不适,想要见陛下。”
“大胆。”玄墨呵斥。
我抬手制止,不紧不慢道:“你家娘娘身子不适应去找太医,皇上又不会看病,去了也无用。”
“你可知,现下是什么时辰,坤宁宫严禁喧哗,陛下尚且在此休息,若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