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刀

《碎骨刀》是作者“小民万万岁”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李故舟王二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总之除了不太美观，整齐等一系列弊端外，胜在一个实用。昏暗的里屋此时己经点上了煤油灯，凑合上自身熟悉度以外的突发状况绰绰有余。条件简陋倒也是和处在风口有点关系的，一年西季房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泡在风里了。尤其是一路舟车劳顿的西北风停下匆匆的步伐时，同山上的苍松还有轻松的小溪流演奏出了一曲特有的交响乐，...

第4章 开荤吃肉！

…………两人分开后，抄了小路后，李故舟很快就到家了。

哪怕天黑晚了，他家的房子还是很好找。

作为村里有名的破房子，哪怕不是最破的，倒也逃不过第二名了。

细数村里东一个西一间的坐落在山腰上的土瓦房，也没看到像他家一样八根立柱还能歪了三根的。

一大间土瓦房倚着间小耳房（南方接连正房的小屋子），旁边还有间更小一点的灶房。

土垒的墙有一个好处就是随意插根木头或钉子就可以挂东西，可别小看墙上挂着的半个家当。

村里人最是离不开这些吃饭的工具，当然也有挂衣服的。

总之除了不太美观，整齐等一系列弊端外，胜在一个实用。

昏暗的里屋此时己经点上了煤油灯，凑合上自身熟悉度以外的突发状况绰绰有余。

条件简陋倒也是和处在风口有点关系的，一年西季房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泡在风里了。

尤其是一路舟车劳顿的西北风停下匆匆的步伐时，同山上的苍松还有轻松的小溪流演奏出了一曲特有的交响乐，摇曳的秧苗在此间翩翩起舞。

美好是属于别人和大自然的，对村里人来说却又多了几分“刻薄”，好在经过祖祖辈辈的言传身教，他爷爷是个木匠，倒也能简单修一下。

“又出去野了，看衣服都脏成啥样子了，真是个讨债的。”

老太太没什么文化，骂人都是极厉害的，不过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妇人。

过了会，黑夜中，随着老牛脖子上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糙汉子骑在一头瘦骨嶙峋的老牛背上，怎么看怎么膈应。

尤其对方还是个大人。

来人这里是李故舟他爹李二，一身洗的泛白的解放服，由于长期劳作，消瘦的脸庞己经被强烈的紫外线烤的漆黑，好在尽管身材有些走样却难掩盖一双机灵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成熟老练的气息。

胯下的黄牛己经有些老迈，步伐却依旧矫健。

放在白天疾驰在陡峭的小道上健步如飞，而现在累了一天，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极其违和的“一人一牛”丝毫不在意李故舟那无语的眼神，自顾自朝着牛圈走去。

李故舟想着他这便宜老爹李二是真的不靠谱，山里人几乎不会取什么文邹邹名字。

多是些“厚山”、“白松”、“大平”或是“大妞”之类比较纯朴贴切的名字，而李二也是一样，属于名字不好听那群人同一阵营。

说起李二也是个没怎么吃过苦的，老李家世代都住在山里，十几年前平白无故摊上了些祸事，几个叔伯都没留住。

首到李二这一辈才算缓过点劲来。

话说生李二那年也是一波三折，赶上了当时的大方针，按照村里的间隔要求，要说只有七个月的李二是留不住了的，再加上本就胎位不正，前胎又伤了身子老太太硬是一个人躲到了山里拼命生下了李二。

最后也没办法，一家人把家里耕牛卖了交了罚款，又求到了本家做支书的亲戚担保才留下。

山里孩子普遍都是早熟的，像他爹李二这么大了还骑牛多少有些“拿大”，不过顶不住人家念过几年书，一句“老子倒骑青牛出山海关”，硬生生一语双关虎住了所有流言蜚语。

这不，每天都是被老牛“宠溺”的驮着他回到了家里。

“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天都黑了。”

李故舟有些心疼老牛。

“像你天天才会玩，我不多干点活，你吃怕是要饿死。”

李二父子俩出了名的不对付，尤其在他学会了打压式教育后。

李故舟傻傻一笑，把牛关进牛圈里后献宝一般，从身后把一大串用水草串着的黄鳝泥鳅炫耀着拿了出来。

“爸，看我抓了好多黄鳝。”

见对方自顾自关牛没搭理自己，随即又谄媚讨好的补充了一句。

“晚上全煮了吧，你煮的黄鳝汤最好吃了。”

李二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才接过黄鳝进了厨房。

知己莫若父，看着馋嘴的儿子也是有几分中国式父子特有的嘴硬心软。

李故舟就蹦蹦跳跳的就往堂屋跑了进去。

老李家吃饭的嘴是不少的，除去住在学校念书的姐姐还有五个人，每天都要吃掉一大盆饭菜。

伴随推门声，堂屋破旧的老木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轻点开门，轻点开门不会听？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聋子吗。”

“知道了，知道了。”

李故舟倒是也习惯了母亲的严厉。

“快去换衣服，穿湿衣服以后看你得不得风湿。”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换。”

李故舟随意的答应道。

“少去田里作，敢把人家的秧苗踩倒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李母一边给他递干衣服，还不重重的戳了戳他的额头，有些警告意味。

“晓得了晓得了。

快去煮饭吧，我馋肉。”

李故舟怕母亲再唠叨，赶紧转移对方注意力。

“换好衣服去叫你爷爷奶奶他们回来吃饭。”

刚要出门，李母又回头又叮嘱了一声。

“晓得了。”

李母进厨房后负责把玉米面蒸上锅，对于难得的“黄鳝肉”，父亲处理的得心应手。

做菜方面确实是把好手。

只见他利索的给黄鳝开膛去掉肠子，熟练的刀工下，一大盆黄鳝己经剁成了两厘米长的肉块。

从旁边吊起来的一小节腊肉上难得的切下一点，砰砰砰一阵火光升腾而起时，猪肉己经爆香。

倒入黄鳝翻炒几分钟后，放一把盐和一些野生花椒就可以加水煮了。

最高端的食材往往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保持食材本身的鲜味？

更明显两种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李故舟家穷。

除了盐，最奢侈的调味料就是大山里那些不要钱的野生花椒。

但很快，阵阵肉香翻涌而出。

而就在这个时候，野了一天的李大年己经靠在堂屋门槛上睡着了。

“小舟，去叫你爷爷奶奶回来吃饭了。”

厨房传来了母亲的尖锐的声音，立马打断了李故舟吃肉的好梦。

“嗷嗷，晓得了，这就来。”

李故舟应了一声，起身走出堂屋，兴高采烈的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一会后，一家人都围坐在了厨房的火塘边上，等着吃饭。

“来，小舟，把菜端上去。”

或许是看到公婆都在，李母这个时候说话语气比较和蔼。

“霍霍，一大盆这么多？”

李故舟一边接过盆，一边激动的叫道。

“多放了点汤，能多吃几顿。

不然明天你就吃不上。”

母亲白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还是我孙子有本事。”

一旁在烧火的李老太，也是站起来宠溺的摸了摸李故舟的头。

吃肉的时候，李故舟特别开心。

一年到头基本上吃不上一次肉，有时候吵着吃肉，还得挨顿打。

“明天我还去抓。”

李故舟扒拉着汤饭，小嘴塞得鼓鼓的。

“写字，做作业，不许瞎跑。”

李二瞪了一眼他，还是往他的碗中，挟了几块黄鳝肉。

李故舟好似想到什么，突然说道：“阿爸明天回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抓几条蛇回来。

“你抓蛇做什么？”

李二有种感觉，李故舟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偷偷瞒着他。

李故舟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低头吃着饭。

“问你话呢？”

李二有些火了。

“吃完饭说。”

最终还是李老头出声帮李故舟解了围。

刚吃过晚饭，一家人都围坐在火塘边烤火，李二正想问，就看到门口一个贼溜溜的脑袋就伸了进来。

“小舟哥，你快出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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